中,雪籤已被人給放在前座。她回頭一看,見到的竟是綦禎!
“是你救了我?”雪籤驚魂甫定,一見是他,才寬心不少。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眉一擰,話語說得非常冷硬。
“呃……我……我是和敬王府的子喬貝子一塊兒去騎馬的。”她支吾半晌才道。
“你和他?”綦禎揚起眉,顯然有些詫異。但依稀記得當時在一旁呆看的人好像其是他。
“還有子燕郡主。”她趕緊補充,深怕他誤會。
“你沒事怎麼和他們混在一塊兒?”在綦禎的眼中,他們敬王府只是三流貴族,不值得攀交。
“什麼混?真難聽。”她瞪著他,“我喜歡子燕,更對騎馬感興趣,所以她一提議,我就答應了。”
“你喜歡子燕,那麼對子喬貝子呢?”他勾起嘴角,俊顏上浮出一道不屑的線條。
“我只是覺得他人很不錯,對我也很好……”她別開臉,刻意隱瞞了子喬貝子對她示愛的部分。況且她就要嫁給他了,不會希望因為一句話惹來他的誤會。
“哦!有多好?”他一手突地圍住她的腰際,將她細鎖於懷裡。
“我們只是好朋友。”在綦禎熱情的觸碰下,她的身子與心情都變得暖烘烘了起來。
雖然羞赧,卻也帶了股綿綿愛意。
“既然如此,你何不稟明皇上,嫁給他好了?”他灼爍的朗目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低首看著她倉皇的容顏。
“可我不愛他。”她張大眸子,怔仲地望著他。
“那敢問格格是愛我?”綦禎湊近她的紅唇,輕聲問道。
“呃……我是喜歡你,所以才會願意嫁給你。”雪籤眨巴著大眼,抬頭認真地說。
“是嗎?那格格是想通了?”他含笑地問。
“什麼想通了?”她不解的問。
“對我那日的愛撫已然想通,將不再躲藏。”他以慵懶得幾近令人心癢的語調說。
“啊?”她深提了口氣,又驀然垂下臉。
“別再躲,反正你已是嫁定我了。”
“痛……”她眉頭一蹙,出口一呼。
“我要提醒你,嫁給我並沒好處。”他低頭輕咬了下她柔軟的耳垂,以示警告。
“呃……為什麼,為什麼就不願我嫁給你?”她真不明白,而且心痛得想哭。
“我不需要妻子。”綦禎冷冷地回答。
“你不是不需要,而是怕了——”她突然回頭,瞪大眼看著他。
“我怕?”他用力拉緊韁繩,馬兒倏然停止前進。“你說,我怕什麼?”
“你怕我會成為第二個欣欣郡主,是不是?”雪籤一雙烏眸精光燦然,一點兒也不怕激怒了他。
“你胡說——”
“我沒胡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你為何不敢承認?”她咬牙忍著疼痛,大聲對他咆哮。
“我哪兒不敢承認了?”他冷著嗓。
“要不你又何必怕娶我?”
“哈……天底下沒有任何事足以讓我杜倫綦禎畏懼的。你再羅唆,小心我把你推下馬。”綦禎皺起囂張的劍眉,握住她胸口的手改為掐住她的下顎。
“好,那你就推我下去啊!”雪籤揪著心,說什麼也不願對他屈服。
“你以為我真不敢?”綦禎挑起眉,眸光如炬。
“那就做啊!反正你就是怕我,就是不敢面對我,就是要我死——”雪籤豁出去了,拔高嗓音對著他大聲吼叫。
“行,那我就成全你。”
綦禎火氣一揚,立刻將她嬌柔的身子推離馬背——“啊……”
隨著雪籤的一聲尖叫,她拋空的身子迅速降落。就當她的鼻尖離地僅寸餘之際,腰部突然被用力一勾,便重新翻身而起!
她猛地睜開眼,發覺自己又回到了馬背上。
“沒種,尋死還叫那麼大聲!”綦禎冷笑兩聲,望著她額角上淡淡的汗珠。
而她在驚嚇之餘,壓根已說不出話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更是洩漏了她心底的膽怯。
沒種!他罵得還真對,她是沒種,被他這一嚇,她還真是怕得要命!
“我……我……”雪籤緊張地顫抖著,經過兩次的驚嚇,她已禁不住落下淚來。
“你不是很倔嗎?既然那麼倔,還哭什麼?”他冷言冷語,對她說話總是這麼的不留情分。
“我不尋死了。”她揚起一雙淚眸,望進綦禎那雙黑澄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