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為田元皓所薦,供職在袁本初之麾下。”郭嘉淡淡地道。
“哦?非倒是此刻方知……奇怪了,轅門前,田元皓言郭兄yù走,卻又是為何?”果然是這樣!
“袁本初非嘉心中之明主,故爾思去。若不是轅門前見了韓公子,恐嘉已在歸鄉的路上。”說到這裡,郭嘉眼中,隱現迷茫之sè。
“袁本初sè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用人而疑人,不懂用人之道,實非明主,郭兄棄之,卻是先見。”
正文 第十六章 穎川郭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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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兄,汝xìng子過於剛直,甚至,剛而犯上,此乃是大忌諱。袁本初看似賢明,實則外寬內忌,用人而又疑人,元皓兄如此xìng情,他rì,恐為取禍之道,若聽得嘉一言,還望收斂之。”郭嘉壓低了聲音,鄭重的說道。
如果韓非聽到郭嘉這一番話,必然會吃驚,歷史上,田豐可不就是因為剛而犯上,為袁紹所監禁,最後慘被殺害。
按韓非的說法,郭嘉在後世,完全可以擺攤算卦了。
“明公他……”田豐剛想說些什麼,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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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鎮諸侯,勢力最大者,乃是南陽袁術,為第一鎮;其次,就是冀州韓馥,為第二鎮。此二人麾下,一左一右拱衛著作為中軍,為了方便,韓馥平rì處理軍務的所在就中軍轅門不遠的地方,立在轅門處交談的田豐、郭嘉二人,自然落在了沮授和韓非的眼中。
元皓兄?
韓非腦中瞬時閃過一個人名,脫口問道:“莫不是田豐田元皓?”
沮授點點頭,道:“不錯,正是田豐。”
忽地,沮授又想起了什麼,連忙壓低了聲音,道:“哎,田元皓什麼地方都好,就是這xìng子…。。。因太過正直,不懂變通,在主公麾下鬱郁不得志,這才轉投了袁紹……待見了面,還請少主不要責怪才是。”
韓非聞說先是一愣,這才恍惚的記起,田豐最早是在自己那便宜老爸的手下做事的,如此,也難怪沮授這麼緊張了。
當下,韓非輕笑道:“先生卻是小覷了我,自古就是良禽擇木,良臣擇主,人之常情,田元皓即非我韓家奴僕,其投袁紹,只能說家父做得不夠,非又何來責怪?”
“少主胸襟海闊,授佩服!”沮授長出了一口氣,他與田豐都是出身河北,又同在冀州為官,私交甚厚,他還真就怕韓非一怒之下,責怪田豐棄主投敵。
是的,在沮授看來,袁紹已是敵人。
“原來是公與兄,不知這位是……”那邊,田豐也看到了沮授,與郭嘉說了一聲後,兩人走了過來,與沮授見了禮,當看到韓非時,忍不住一問。猛地,他記起了什麼,指著韓非,疑聲道:“莫不是力斬雄的‘小岑彭’韓非?”
韓非之名,如今可以說是聯軍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卻不代表人人都認識韓非。田豐也是隻知韓非之名,卻不識韓非其人。
不過,能有沮授陪伴,年紀又如此輕者,想來,也只能是那斬華雄的韓非了。
韓非摸了摸鼻子,“小岑彭”?想不到,他韓非居然也有了外號,不過,聽起來還是蠻帶勁的。
岑彭,韓非當然知道是誰,那乃是漢光武帝麾下二十八宿之一,尾火虎、花刀將、三手將軍岑彭岑君然,慣使一口三尖兩刃刀,曹cao曾稱讚許楮為“雖馬武、岑彭不能及也”,可見其武藝。
而自己所用的,乃是三尖兩刃槍,卻是與三尖兩刃刀大同小異,也難怪被人安上這麼一個外號。
只是,自己怎麼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外號呢?
“小子韓非,見過田先生。”腦中想著,韓非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深深一禮拜了下去,沒有絲毫的做作。
“慚愧,慚愧。”田豐連聲稱著慚愧,臉上一陣的尷尬,忙向旁邊閃去,卻是不敢受韓非這一禮,無他,雖然韓馥不用他,但在世人的眼中,他終是背主之人,這時,又如何硬下面皮受舊主之子的大禮?
好在沮授早料到了會這般,見狀,忙輕咳了一聲,笑道:“元皓兄,卻不知這位是誰?”
說著,沮授看向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