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顯不耐,嘟囔著道:“這幾rì,每天不見大哥你說上幾遍那都不正常,再笨的人都記下了,更何況,三弟我又不傻,翻來調去的就那麼幾句話,三弟我都能背下來了!”
“你……”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埋怨三弟也多是無益。”幾rì來,王凌也見慣了王晨教訓王定,只不過,他的心思很顯然不在這上面,對此也多是聽之任之,畢竟王定這次捅得漏子不小,也該得點教訓,若不然……阻止了二人的爭吵,眉頭微挑,轉頭問向王統:“三叔父,韓非那邊近rì可有什麼動靜?”
雖然王凌珍惜這三百戰馬,但是比將起來,他更是珍惜這麼多年王家辛苦積攢下的羽毛。王家能在這世上立足,倚仗的並不是兵權,而是王家的名聲。這幾rì,王凌可以說是如履薄冰,處處小心謹慎,生怕被韓非抑或是張楊他們抓到什麼把柄。然幾rì下來,除了聽到張楊調來一千軍到晉陽的訊息,再就音訓皆無,雖是聽說韓非將矛頭指向了晉陽城的方德,但不知道為什麼,王凌心中總是感到不安,尤其是今rì。
莫非,是我多心了不成?
“二公子,據下人回報,還是先前那般模樣。早間得到訊息,韓非往晉陽城方向排出了大量的人手,足有一二百人。如此看來,韓非當初來祁縣,其目的應該僅是查探線索,並非是針對我王家。”王統回道。
“大意不得!”得到王統的分析,王凌並沒有半點的放鬆,眉頭一挑,道:“除非是韓非將所有的人手全部撤回,若不然,萬不可放鬆半點jǐng惕!”
“二哥,你是不是小心過了頭?如今人家都快察到晉陽城了,你還在這自己嚇唬自己。我聽人說這韓非也不過是一武夫,就憑他能查出個鳥來?”王定很是不以為然的哼道。
“你知道個什麼?需知這小心方才使得萬年船!”王凌呵斥道:“聽說聽說,實不知傳言害死人?前些rì你也看到了,那韓非卻不是一般的人物,此人多有才能,更有智謀,豈是簡單武夫?這查不出什麼倒好,萬一真被其查出點什麼,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你這幾rì好生的待在家中,切莫再出去給我闖禍!”
“二哥,我……”王定被喝得一愣,腦袋隨之低了下來,他還是第一次見王凌如此呵斥於他,哪怕以前他闖了再大的禍,甚至在洛陽時生生將人打死。王定也未見王凌過多的呵斥於他,反是提他打掩護,今rì因這三百戰馬。卻……一時間王定心中滿是委屈。但畢竟禍是他闖出來的,無論怎麼說,都是他理虧,這嗓門,卻是想響也響不起來。
“三弟,卻是為兄言重了,”王凌也感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了。王定做出此等事,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王家,卻也是出自好心。只不過……“戰馬事小,名節事大,我王家寧可不要這三百戰馬,也不願冒這丟名損節的危險啊!”
“二哥。俺知錯了。”低低的聲音。哪還像是那聲若雷霆的王三公子,倒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算了,”王凌頗顯疲倦的擺了擺手,主公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才能還是不足,當初王允將擔子交給他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嘆了一聲。道:“大哥,你要時刻注意亂石林四下。在韓非沒有將爪牙全部收回之前,萬不可使戰馬的秘密暴露,若被人闖入撞見,立斬不赦!”
王晨神情一震,他沒想到,自己那個素講寬仁的兄弟,此刻竟然說出如此殺伐之音。微微一愣,忙起身應道:“二弟儘管放心,為兄記下了!”
“大哥且慢……”見王晨要走,王凌忙出聲將之喚住,沉默了半晌,突地言道:“此事幹系重大,容不得半點的閃失……大哥,你素來穩重,這防備亂石林四下的重任,還是由大哥你親自領軍巡視為好!”
“這……”此一刻,王晨也不免生出劉備有些小題大做的念頭,為了三百戰馬,居然讓他親自帶人巡邏,這……不過,王晨畢竟是王晨,稍稍愣了一下,終是應道:“定不會令二弟失望!”
“有大哥親往,小弟自然放心。”自以為安排的停當,王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報……”
王晨前腳剛剛邁出門檻,後腳還不待抬起,就見迎面跑來一報事的家丁,拖著長長的聲音,繞過自己,進屋見了王凌,只聽報事的家丁稱道:“報二公子得知,外有一人,自稱漢龍驤將軍韓非,要求見諸位公子!”
韓非?!
王晨聞說,邁出的前腳收了回來,轉身來到報事的家丁近前,不待王凌說些什麼,王晨劈頭問道:“你說的韓非,可是前幾rì來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