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禍害,一個徹頭徹底的禍害…。。。至少現在,姓袁的十有仈jiǔ會是這麼想的。
嗯,如此一來,俺也不求個千年,只求個善終,應該不算過分吧?韓非如是想到。
這麼想,也就這麼做。
或許,在別人看來,遇到了刺殺,怎麼的也得眯上幾天,調整調整,雖然未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也得擔驚受怕幾rì才對,可在這韓家三公子的身上怎麼就絲毫看不到呢?
每天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一如既往!
一時間,敬佩之言如chao如嘯,無不為韓非的“大將之風”扼腕。
別人怎麼看,韓非不知道,如今的他……
“奉孝,這兩rì收穫如何?”帳內,韓非正與郭嘉對飲著,酒至酣處,韓非冷不丁問道。
一直以來,三國謀士都有“前期看奉孝,後期看孔明”之說,郭嘉究竟厲害在哪裡,韓非並不知道,正好,藉著這次組建情報系統看看郭嘉的能力。
韓非可是記得,歷史上,曹cao的情報系統,就是掌握在眼前這人的手中。
似是習慣了韓非言語上的跳脫,雖然話題轉得很急,郭嘉也沒有半分的不適應,庸懶的斜倚著桌案,半醉的雙眼迷離,就那麼端著酒碗,很是隨意的道:“算是小有進步吧…。。。說到這裡,不得不稱讚一聲典韋交友之廣,這兩rì,先後找來幾十名遊俠,各有各的本事,只不過,小有棘手。”
韓非眉頭輕皺,“呵呵,這世上難道還有能難倒你這浪子的存在?”
郭嘉嬉笑了一聲,道:“其實也不是很棘手了,只不過就是這些人散漫慣了,多數不服管教,被嘉遣散了。”
“有xìng格,也不是壞事,至少說明他們有本錢有這xìng格,如不是這樣,那才是庸人,而庸碌之人,也就不會遭人妒了。”韓非淺飲了一口碗中酒,笑著道。
“這個,嘉自然是清楚。”郭嘉又怎會不知,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微嘆了一聲,又道:“其實,嘉也很可惜,他們之中,確有真才者,只是,情報干係重大,若不服管教,實在……”
“昔伊摯傳說出於賤人,管仲者,桓公賊也,皆用之以興。蕭何、曹參,也終不過是縣吏出身;韓信、陳平負汙辱之名,有見笑只恥,卒能成就正業,聲著青史。吳起貪將,殺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歸,然在魏,秦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今天下得無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戰,若父俗之吏,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汙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君當知,不拘一格降人才也!”韓非腦中浮出了一段話,遂說道。
本來,郭嘉還是眯縫著的雙眼,隨著韓非的一番話,越睜越大,直到聽到韓非最後一句“不拘一格降人才”時,身子驀地一震,腰身瞬時挺得筆直,臉上,哪還有浪子模樣,一臉正sè的道:“主公之言,嘉受教矣!若主公得天下,將是天下人之福也!”
這一番話,乃是韓非從〈三國志〉中抄襲來的一段,雖然明知道無人會揭穿他,單仍免不了一陣的臉紅,乾咳了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小尷尬,笑道:“我並沒有指責奉孝的意思,只是,時下根基還無,除了你們幾人,我手上,再無可用之人矣。這些人頑劣,不適合做情報不假,但未必不適合做其他……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才學,又看得起我韓非的,暫時可留下,縱是雞鳴狗盜之徒,也未必不可一用。”
韓非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你有一技之長,那我就要!
“如此,並無不可,只是……”韓非的意思,郭嘉自然是明白,對於韓非的決意,他是舉雙手贊成。猶豫了下,郭嘉道:“只是主公一無官職,二無封扈,組建情報系統已屬勉強,若再言其他,這錢糧方面恐怕就力有未逮了。”
“所以,貴jīng不貴多。”郭嘉的顧慮,韓非也知曉,早有考慮,“以冀州之富庶,我求到父親的頭上,千百人,還養得起,等得到了幷州,一切再不是問題。”
“既主公已有決斷,嘉定不令主公失望。”想到冀州的殷實,韓馥對韓非的寵溺,郭嘉自嘲地一笑,暗歎自己想多了。
“我的要求只有四個,一者,不能以偏短而廢進取之士;二者,有治國用兵之術的人要用其所長,當然了,這在得到幷州之前,只是空談,但要提前拉攏這方面的人才,免得到時手忙腳亂;三者,要儘可能起用曾經是自己敵人但又可以爭取的人;四者,要注意尚未出山的奇才,這方面,就要看奉孝你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