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我者死!”馬玩大叫一聲,手中長槍連連刺出,轉眼間,死在其槍下的“黑山賊”軍中弩手,已不下二十名,但是。孫榮悲哀的發現,無論他殺了多少。在死去的人剛剛倒下,總有人接替了其的位置,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即便是死去,手中的弩也早就扣動,或多或少的給他製造些須的麻煩,甚至,有的弩手,長槍透體,還兀自張牙舞爪的撲上來……連挑二十餘人,孫榮竟不曾前進一步!
更不要說去攪亂弓弩手的陣型!
孫榮心中惱怒,此時,他倒羨慕起那些用重兵器的傢伙了,兵器只一掃,飛屍無數的場面。長槍,正yù再刺出,身後,陡然傳來一聲大喝,伴隨著大喝之聲,一道金風破空的聲音直撲腦後。孫榮心中暗叫不好,手中的長槍急向後背去,一式“蘇秦背劍”急架背後來襲的兵器。
“當!”
一聲大響,孫榮只感覺持槍的手臂傳來一陣的痠麻,心中頓感驚訝不已。孫榮出身幷州,雖然是使槍,不以力量見長,但是,單比力量,也不是等閒,今rì,後面之人,力量竟在他之上!
“看刀!”一聲輕喝,又是一擊殺來。
孫榮回過頭,望見一員手持大刀的年輕小將,儀表不俗,只是顏sè見帶著一點的病容,背弓跨箭,沒有騎戰馬,一口大刀耀武生威,當及目光一凜,沉聲道:“汝是何人?”
“無名之人!”小將,也正是黃敘,冷哼了一聲,大刀不見慢,掛著緊風劈下。
冒牌的“先登死士”的組建,統兵者正是三國第一善shè之人,黃忠!作為黃忠的兒子,黃敘添為副將。
先前,著急架開這人刺來的一槍,孫榮並未聽清來人所喝為何。但是,孫榮卻是認出,此人,正是先前陣前指揮弓弩手的那員小將!
聽這小將不願通名,孫榮更是一惱,見其大刀劈砍而來,目光凝重,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先前的交手,孫榮已然知道,這個“黑山賊”小將的本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暴喝一聲,手臂上青筋驟起,雙手緊握著槍桿,狠狠的迎向黃敘劈來的大刀。
“嗬!!!”
“當!!!”
一聲大響,黃敘的大刀,被孫榮一槍桿砸開,只是,孫榮槍被彈開得,卻是要比黃敘的長槍遠上那一段距離。同時,孫榮感覺雙臂,再次傳來一陣陣的痠麻感。心中暗暗吃驚道:這一臉病容的小傢伙,倒是好大的力氣,某不如也!
他哪知道,黃敘常年有病加身,為強其筋骨,黃忠沒少了教他練武,一身本事已不是不尋常。因常年有病,久而久之,即便現在病好了,也是這一臉的病容,以至於在韓非的軍中,還混了個小綽號,稱做“病李廣”。
同其父黃忠一般,黃敘使得一口好刀,更練了一手好箭。
還未等孫榮驚歎太久,黃敘腳下連踩,手中的大刀,彷彿化身為一條黑sè的巨蟒一般,纏向孫榮,刀法,猶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jīng妙之處,遠勝孫榮!被黃敘死死纏住,孫榮此刻想要脫身,已然是萬難。想跳出圈外,而黃敘,卻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糾纏不清。孫榮見得,無奈之下,只好擺槍接架。
黃家的家傳刀法,又豈是那麼簡單!
“當、當、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黃敘手舞大刀,戰得孫榮只有招架之功,並無絲毫還手之力,沉重的大刀。在黃敘手中,猶如一條靈活的怪蟒一般,出刀角度甚是刁鑽。一下下勢大力沉的攻擊,直令得孫榮的雙臂生痛,還不出五合,就逼得孫榮一陣陣的手忙腳亂,心中,叫苦不迭。
這也就是黃敘,若是換成其父黃忠用同樣的刀法。孫榮怕是早死多時了!
孫榮只道黃敘的武藝最多也高不過自己太多,畢竟年紀擺在那,還一臉的病態。即便自己勝之不過,自保還是能辦到的。可是,這一接手,卻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這小賊的武藝。何止是高出他一籌,簡直……這才十合上下,自己手中的長槍,一合重過一合,越見力歹,這樣下去……
與孫榮的叫苦不迭不同,黃敘是越打越是順暢,雖然韓非剿匪期間。他也上過戰場,但是。接手的全是小卒,真正和戰將交手,還真沒有過,同孫榮,是第一次。雖然沒有一刀劈了孫榮,但是,孫榮的節節敗退,落在張楊大軍的眼中,本來被箭雨洗禮的不高計程車氣,一跌再跌,被箭雨壓制住的騎兵前鋒,一退再退……
完了,吾命休矣!
裴喜望著士氣盡失的大軍,忍不住仰天心生長嘆,“悔不聽劉伯儉之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