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這才是韓非知道的裴元紹。
奇怪了,裴元紹不是應該和周倉在一起嗎,怎麼跑到幷州來了?
還是說主公裴元紹不是他所知的那個裴元紹?
難道說,黃巾賊中還有兩個裴元紹?
韓非真的有點懵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韓非,畢竟,歷史上沒有專門給裴元紹做傳,說來說去,他不過是一個醬油男罷了,這樣的人,只有在用到的時候會提那麼一筆,不用時,誰又知道這是哪個路人甲?
裴元紹並不是起義失敗就和周倉在一起,而是回到了老家聞喜,在水上拉起一支隊伍。繼續為賊,等待機會。之所以後來能有韓非所知的那些,是在袁紹全據了河北之後,他的侄子高幹接手了幷州,曾大舉的肅清匪患,裴元紹是在幷州混不下去了,這才找到了周倉。與周倉一同佔了山,落了草,可惜,反成了趙雲的槍下亡魂。
要說周倉也夠不仗義的了,他投了關羽,卻把兄弟給忘了。說來,裴元紹死的也夠冤的了。
“回將軍知,我家大頭領叫裴元紹。”裴慶先雖然不解韓非的驚疑,但還是很老實的回答,不過心裡卻納悶:難道韓將軍聽說過我家大頭領?
韓非點點頭,臉色平靜了下來,剛才只不過驚奇裴元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罷了。要不然,但一個裴元紹還不至於令他失態,別說裴元紹了,見多了牛人的他,現在見了誰,也不會吃驚了,“你們大頭領……”
韓非剛想問些什麼,這時。遠方一名裹了黃巾的將領帶了幾百人向這邊奔來,遠遠地就聽到那員將領高聲呼道:“二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來人,赫然正是號稱“天王老子”的賊首,裴元紹。
來人有三百多,頓時,韓非的手下們緊張了起來。甘寧手一揮,所有人戒備了起來,畢竟不知究竟是敵還是友。韓非倒很平靜,微眯著眼打量著奔來的將領。
來人。大約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樣子,頭扎黃巾,身穿一領戰甲,不過有些舊了,手中提了一杆長槍,再望臉上看,黃白鏡子的臉,鬍鬚並不多,鼻直口正,眉毛很粗,不過卻有點短,不像是長壽之像。身高七尺開外,乍眼看上去,根本就不想賊寇,分明是一員將官。
韓非在打量裴元紹,卻不知,裴元紹也在打量著韓非。
在渡口,裴元紹已經瞭解到了事情的大概,也知道,對面的人就是韓非的手下,而年紀相當的,也就那麼幾人,裴元紹遠遠地一眼就辨別了出來。
只見韓非,比自己略高那麼點,年輕英武,相貌不凡,雙眼睛彷彿銳利得看透自己的心,裴元紹心中暗忖,“原來這就是最近風傳赫赫有名的非公子,大漢的龍驤將軍,倒也名副其實。”
不過,和韓非並不認識,裴元紹也不便上前說話,只得到裴慶先身邊,問道:“二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共事多年,裴慶先自然是深知這個兄長,知道他所問的,並不是話中這些,而是對面的人。當下,將裴元紹拉到一旁,裴慶先低聲說道:“大哥,看到對面那個年輕人了沒有?對,就是挎著刀的那個,他,就是韓非!”
裴元紹早有料到,聞說便點了點頭。
“大哥,”裴慶先猶豫了下,說道:“其實,這是一個機會,起義已經失敗,如今,除了張燕的一支外,哪一處不是苟延殘喘?而張燕那裡,大哥與他又不對路,自然不會去投奔,大哥在這裡奮鬥了許久,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前途嗎?大哥也曾說,想投靠韓將軍,如今,機會不就在眼前?”
裴慶先的話重重擊在裴元紹的心坎上,他原本滿懷希望來幷州老家奮鬥,可是五六年過去了,他手下只有千人出頭,而且僅這千人他也開始難以養活了,否則他也不會越界跑到汾水河邊來劫掠。
他們也漸漸混不下去了,聲名狼藉,日子日益窘迫,雖然現在還算安生一點,可若要張楊、張燕分出了高低,戰事平息下來,那麼等待著他們的,將是官兵的圍剿,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兇狠,遲早會走向滅亡,那他的前途何在?
張燕雖然與他同出黃巾,但是,正如裴慶先所說,兩人很不對路,若張燕得勝,恐怕會比張楊對他們還要狠上許多!
裴元紹嘆了口氣,“我又何嘗想當輩子盜賊,我本想去投靠袁紹的,畢竟他是現在的名聲最大,呼聲最高,但又聽說袁紹很是好名,怕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人的出身,真若投靠了怕是沒有前途;韓將軍宣告鵲起後,為兄也想投奔於他,聽說他不重出身,唯才而用,只是……兄弟啊,誰又能保證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