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需輔於良謀,輕勝之,則不難也!”烏珠留起身言道。
“屠耆將軍、烏珠留之言甚是荒謬!難道,爾等想置我匈奴父老於水深火熱之中麼?”車梨憤然上前喝道。
“是啊,如此,我匈奴兒女苦也……”主和的眾人,紛紛嘀咕道。
“想不到,雁門之秋,竟然如此令人寒戰!哼。好了,休要多言,本單于誓要與那韓非小兒爭個高下!再有妄言者,殺無赦!”於夫羅袍袖一揮,怒聲蓬勃,不過,氣勢卻是很快的又回降了下來,聲音也低了幾度,“不過,激戰不是眼下。目前,我軍還是以穩住韓非為上……這樣,烏珠留,本單于命你。無論如何,也要為我匈奴守住寧武,將韓非拖住,直到我軍戰勝張燕!”
“諾!”
“大單于英明!”屠耆等人紛紛稱道。
“烏珠留,寧武一事,由你全權負責。一應兵馬糧草,隨爾調動,誓要與韓非拖在寧武,不使其前進一步!”
……
“主公。我們當真要突襲寧武?”郭嘉眉頭微擰,有些遲疑地問道。
於昨日,郭嘉、賈習等人便帶著後軍進入了代縣,在休整了一日之後,韓非召集了軍中所有人,研討對付匈奴的戰略。當聽到韓非說起要攻打寧武時,郭嘉等人,不禁大為吃驚。
“奉孝。為什麼不可以呢?”韓非嘴角微微一翹。抬頭望向郭嘉說道。
“主公,突襲寧武之策乍看似乎可行,但其實深究起來問題頗多。實在不易施行!”郭嘉不急不徐的說道:“匈奴軍不可能對我軍突襲寧武一事全無防備,只需以寧武一城之兵全力守城,便可阻止我軍,畢竟,我軍人數並不佔優勢,奇襲寧武必然會有慘重傷亡。到時,縱然僥倖拿下了寧武,我軍還能留有幾分戰力便是一個絕大的疑問。”
“主公,老朽也認為奉孝所說的在理,還請主公三思。”賈習於一旁附和著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興霸他們將寧武守軍一下子滅掉了五分之二,如今,城內守軍也不過才六千之數,這正是我軍進攻寧武的良機,萬不可輕易的放棄才是!”張頜沒有說反對的辭藻,卻是從另一個方面提出了意見。
“兵自然是要出的,要不,錯過了如今進襲寧武的機會,將再難尋找。”韓非心中已有定計,笑了笑後,朗聲回道:“而且這寧武也必須要襲!但是這‘襲’的目的,不是為了‘取’,而是為了‘擾’!”
“‘襲’而不取?啊……”郭嘉仔細地思量了韓非的話,突然似有所悟地說道:“主公難道是想佯攻寧武,實取他處?”
“不錯!”韓非邊察看地圖,邊點頭說道:“適才奉孝你的顧慮也頗有道理。若是我軍徑取寧武,不免會傷亡慘重,此舉疏為不智。本太守的意思是隻以部分人馬前往寧武附近實施襲擾,做出一副攻城的架勢。如此,一則也可監視匈奴人的舉動,二則又可以吸引敵軍的注意力,使其放鬆對其他地方的警惕。我軍則尋機從他處進襲匈奴!”
“主公此策極是可行!寧武乃是匈奴至重要關鍵之地,為南面之屏障,若寧武告破,縱然於夫羅能從城中逃得性命,他匈奴也必然大失威信,屆時,牆倒眾人推……故如今敵軍的注意力定然是全部放在寧武縣城安全上,只要主公使一路軍馬擺出襲寧武的姿態,於夫羅定會加緊從各地抽調軍馬前往寧武助防。但如此一來,其他治地的守備必然變得更加薄弱!這正是主公這一路軍進襲的好機會!”賈習眼中現出精芒,出聲說道。
“主公,那咱們究竟要進襲何處?”張頜急切的問道。
“我意自此進襲!”說著,韓非的手指敲到一處,沉聲說道。
“陰館?”張頜輕撥出聲,但隨即有些疑惑地說道:“主公,這裡合適 ;嗎?先不說陰館現在是雁門太守郭蘊的治所所在,會不會與我軍讓路,單其西北不足五十里處,便是匈奴軍又一駐地麴縣的所在啊!”
韓非知道張頜的疑惑所在,不過,郭蘊會不會給予借道……先不說他韓非是為了搭匈奴,單就韓非暗裡是他郭蘊的妹夫,就沒有不借的理由!至於陰館臨近敵軍又一駐地麴縣,陰館又是匈奴人重點注意之一,在此進軍很容易引起匈奴人的注意,容易暴露目標而且還可能遭到攔截!點了點頭,韓非笑著說道:“借道很簡單,本太守有十成的把握,那郭太守會借道的。過了陰館之後。第一個準備攻略的地方就是麴縣,先把這個匈奴人的駐地敲下來!若能順利突襲麴縣得手,我軍便可揮師西進,乘匈奴人大軍主力精銳盡陷於張燕膠著而實力嚴重不足、又被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