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竟一下相中了兩個女子,呵呵……”劉氏的面色不變,慢聲說道:“可娘聽說,那甄家世代行商,如此身份,怕是與我們家門第不符吧?”
商人地位低下,受人瞧之不起,劉氏也不能免俗。
“娘,她們父親甄逸,官拜中蔡令,怎麼還能說是商人之女?”韓非辯解道。
“可這仍不能改變她們是商人出身的事實。”關係到門第之事,劉氏也是絲毫不退讓。
韓非直言道:“娘,向上數幾輩人,誰家又是好出身?高祖未曾起事前,說好聽點,是一亭長,可說不好聽點,還不就是地痞無賴?有道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娘也是知書之人,又怎可如此眼光看人?”
“到底是長大了,知道來教訓娘了。”劉氏面色一板,口中雖是這般說著,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
“娘,孩兒是實話實說!”
“你啊,從小就是滿口的歪理……這樣吧,聽說你的老師康成公老人家不日就到冀州了,屆時,只要他老人家不反對,那我這做孃的也就沒話說了。”(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劉子惠
酒宴過後,韓非留下了劉惠。
“先生,你對冀州的一心熱忱,非感激不盡。”
廳內只剩下了兩人,韓非一邊品著茶水,一邊和劉惠談文說事,突然話音一轉,起身向劉惠行了個大禮。
劉惠措不及防,哪料到韓非會弄出了這麼一出,再想躲開已是不能,只能起身急呼:“少將軍這是為何?折殺在下也!惠本就為冀州人,自當為冀州做事,些許微末,又怎勞少將軍大禮?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先生當得!”韓非言辭懇切,“非聽公與先生說過,當初各路諸侯起兵,我父也不能置身事外,故召集眾賢問:是該幫助姓董的還是幫助姓袁的。只有先生直言:我等興兵乃是為國事,而不是為了姓董的還是姓袁的。;更有言:戰爭乃是兇器,不宜搶風頭,可靜等其他州郡起兵,然後配合之,以冀州之大,功勞所得非小也……正是有了先生之直言。才有冀州軍的大勝,卻無有太大折損,先生又如何受不得這小小的一拜?”
劉惠還是搖頭,“冀州能有此功勞,不是因為我當初一言,而是因為少將軍之努力。若真按在下之言,冀州只會是不有功,但無過,若說功勞,也只是押運糧草,給養大軍罷了,前線的功勞卻是不可能,潘將軍戰死,就是最好的明證,主公他……正是有少將軍的運籌帷幄,勇猛無敵。這才有冀州今日之盛名,若言拜,也當是惠拜少將軍才是。”
“先生莫是還看不出。潘將軍戰死,乃是陰謀?”韓非奇道。
“多少有那麼一點的猜測,只是,不曾身臨虎牢,不得真相啊。”劉惠嘆息了一聲,見韓非在仔細的聽著,遂接著說道:“潘將軍與在下同為冀州人氏。惠自然是深知其武藝如何,其號稱‘河北無雙之上將’,曾對陣顏良。尤有勝之,可卻死在一華雄手中,還不過三合,嘿嘿。這豈不蹊蹺?惠思來想去。怕是這和那袁紹脫不得干係,畢竟,冀州一向與人無怨,只有之前與那袁紹有過沖突,潘將軍更令袁紹難堪,依惠來看,應當是那袁紹做了什麼手腳,這才使潘將軍飲恨。當然了。他如此做,想來還夾雜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其想鯨吞冀州也未嘗不是!”
韓非不得不正視劉惠了。以前一直只是聽名,劉惠如何的光有才名,只有見面,才深深地覺得這人的不凡。沮授能推出公孫瓚,劉惠能推出是袁紹的手腳,若是劉惠不早死,兩人皆為冀州的話,怕是袁紹想取冀州,也沒有那麼輕鬆了吧。
可憐劉子惠!
現在他還官拜治中從事,怕是等韓馥一回來,就會拿他是問,然後,在冀州文武的求情下,免得一死,披囚衣服徭役,最後憂憤之下病逝……
“先生所言不差,其中正是那袁紹主謀,可據我所知,更脫不開那公孫瓚的干係。”說著,韓非將他與沮授的那番推測又說了一遍。
劉惠也是才思敏捷之人,聽韓非說完,立時就認可了韓非的這一番推論,更意識到了冀州面臨的危難,不等韓非說完,便急道:“那主公將是如何處之?”
“父親他已派人監視了袁紹的舉動,對公孫瓚倒是不加提防,以為有劉虞在,公孫瓚無有犯冀州之能。”韓非嘆息道。
“此大謬也!”劉惠擊案而起,忽又想起,面前這人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那個……少將軍,如主公這般,怕是冀州危矣。”
“先生之慮,非又何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