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郭嘉這次卻是說了假話,所謂的星宿大陣,並不是他郭嘉所長,郭嘉行軍打仗、出謀劃策確實是厲害,但真論起陣法,並不在劉溫之上,他所知的陣法,包括了普通的陣法以及一些奇陣,但絕沒有什麼星宿大陣。這星宿大陣,他是從韓非那學來的。
可笑的是,韓非知道,但不會布這星宿大陣,畢竟,來自後世的他,只是研究過,並沒有機會讓他用於實踐。韓非也只是將理論講給了郭嘉,也並沒有期望郭嘉能布出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郭嘉經過了反覆的研究與推敲,還真布出了如此陣法。
只是,知者沒有,就連韓非也還不知道。
星宿大陣?聽到郭嘉信心滿滿的報出這一陣名,不只是劉溫,就連韓非陣中的賈習等人,也不禁為之愕然,星宿大陣,根本不曾聽說過有這樣一個陣法啊!歷來只有聽說兵書上有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三才陣、四門兜底陣、五行陣、六子聯防陣、北斗七星陣、八卦陣、九宮陣、十面埋伏陣等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五虎群羊陣、牤牛陣、九宮八卦陣,可沒聽說有這樣的什麼星宿大陣!
難道,是這郭嘉小兒在說什麼大話,拿言語誆我,矇蔽我的認知不成?望著郭嘉歸去的背影,劉溫心中犯起了猶豫,事情,好象有些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啊,這樣下去,到底是兇是福?悔不該,悔不該趟進這趟渾水,這萬一……
“軍師,何為星宿大陣?老朽怎麼從來不曾聽說這樣的戰陣,莫非……”賈習現在心中反倒沒底了,要是郭嘉布個他知道的厲害大陣來鬥劉溫,他心中還有八分的底氣,可是,郭嘉他……沒聽說過星宿大陣這一說啊!
“呵呵,沒聽過,那也不代表沒有啊!這次佈陣,嘉尚還需要老先生你的幫助,這舞旗子、調兵譴將的事,老先生還要能這多勞啊!你只需按本王的意思,這麼辦……”郭嘉成竹在胸。
若不是韓非不知道天門陣等大陣的佈置方法,韓非真會將天門陣等大陣的布法都教給郭嘉,要每一個與他為敵的人都有來無回!
……
劉溫駐馬觀看了良久,也不曾見對面韓非的大軍有任何異動,正當他以為被戲耍之時,震天的鼓聲接連自韓非的大軍後方想起。
終於準備完了嗎?
劉溫眼前一亮,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星宿大陣,我劉溫倒要仔細看看!劉溫回聲高喝道:“來人,將高臺推將過來!”
隨著劉溫的一聲令下,先前那移動的高臺被眾士兵推到了兩軍陣前,待得安置穩妥,一向沉穩的劉溫,此刻急不可待的跳下戰馬,攀上高臺,一臉的凝重,仔細的看著韓非大軍的一舉一動。
只見韓非大軍軍中,豎立起一高高的箭塔,而郭嘉和一名年老的文士正駐足在上面,仔細看去,郭嘉似正同那年老文士說著什麼。
“劉先生,那郭嘉身邊之人,乃是賈習,當初曾為豫州刺史,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辭官不做了,沒想到,竟到了韓非的麾下。據韓某所知,看破將軍二次劫營之策的就是那個郭嘉!”張翻、裴喜等幾人不知何時來到了高臺之上,看著對面的情況,裴喜避過耿昶,低聲向劉溫說道。
裴喜為官多年,曾隨張楊入過朝,見過賈習,故而認得。
“哦?是賈習?這郭嘉倒是好大的手筆,堂堂的一州刺史,竟然成了一旗語兵!”劉溫也是聽過賈習的名頭,小小的吃驚了下,輕笑一聲道。
“……”好象,方才你劉伯儉情,和這個賈習沒什麼兩樣!眾人互相看看,心中忍不住發笑。
“看,賈習的令旗動了!”賈詡輕聲說道。隨即,再不發一言,仔細的看著韓非大軍的每一個動作。
只見,隨著賈習的令旗有軌跡的揮舞,一陣陣接天的鼓聲中,韓非大軍中衝出一隊軍兵,為首四匹戰馬,馬上端坐四員將領,胯下馬掌中兵刃,在正東排開;有四個掌旗官高挑四杆青緞子大旗,上面墨跡鮮明,顯然是剛剛做成。
劉溫眾人仔細觀看這四員大將:頭一個身高八尺開外,壯偉身軀,面黃而潤,劍眉虎目,鼻正口方,三綹短鬍鬚;頭戴一頂三岔青銅盔,十三曲簪纓高扎,青銅甲綠sè戰袍,胯下一匹寶馬,手中擎著一杆爛銀矟,背後高挑一杆旗,上書三個大字“角木蛟”,劉溫等人認得,這人正是張頜!第二個,jīng狀身材,面如白玉,三綹短髯;青銅甲白sè戰袍,胯下紫驊騮,懷中抱著一把渾鐵點鋼槍,背後旗上寫三個大字“斗木獬”。第三個人穿青掛皂,黑臉膛,短鋼髯,一副黑麵貌滿臉的彪悍相;胯下馬,掌中三停大砍刀,背後旗上寫著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