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令人肅然的咆哮聲伴隨著兩把兵器硬撞在一起爆發出的津貼轟鳴之聲,蓋過了附近戰場上空所有的聲音,無論是驚慌失措的張楊軍士兵,還是穩步向前推進的“破陣營”,都忍不住齊齊扭頭看向這邊。臨近的。紛紛掩耳,一臉痛苦驚恐之狀。
兩把兵器相撞處。爆起無數的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格外的耀眼。一道無形的氣浪平地捲起,衝向四面八方,直將附近計程車兵衝倒在地無數,一時之間,竟然再難站起,而靠的更近的,已然被震的昏厥過去。稍遠一些的軍兵,只感覺一陣的呼吸困難,氣息為之不順……
“咻溜溜……”
一聲悲嘶傳來,卻是於則胯下的戰馬承受不住如此強勁的力量對拼,“踏踏踏”不住的連連後退,地面上,清晰的印著四個印記鮮明的蹄印,戰馬,身體抖成一團,馬目中,閃爍著痛苦的意味。
此戰馬只是一般的戰馬而已,於則自己的戰馬已然在先前被“破軍營”shè殺,此時,如此不濟的戰馬,如何逞得這般力戰!而於則,先前雙臂上的痠麻,現在,已然轉為了疼痛,既而轉為了劇痛。
黃忠逼退張繡,雙腿狠狠一夾戰馬馬腹,這匹被韓非命名為碧目雪花駝的良駒如同箭失一般,追著於則連退的戰馬而上,九鳳朝陽刀再度舞起,當空輪圓,惡狠狠的照定於則的頭頂劈下。
黃忠算是吃定了於則力量不如自己,完全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了最大化,一力降十會!
“啊……”
於則雙目微紅,低聲咆哮一聲,完全放棄了防守,虎頭金槍也不去管頭上的九鳳朝陽刀,直直的一槍,瞧定黃忠的前心,狠狠的紮了下去。打到現在,於則已然深深的知道,自己萬萬不是黃忠的對手,一點的可能都沒有!若是再去接頭上這一刀,非把自己砸趴下不可!如今,也唯有用這拼命的招式,求得一線生機。
見到於則這視死如歸的一招,黃忠哪裡猜不出張繡的想法,他雖然歲數不小了,但是,也絕不是活夠之人!見狀忍不住深深皺了下眉頭,這下,有些難辦了!
無奈之下,只好將手中的兵器撤回,懷中抱月,向外封開於則刺來的長槍。
這於則的槍法速度倒是不錯,不遜sè我許多,若他只這般拼命,怕是難纏了!黃忠看著於則微紅的雙眼,卻是有些發愁。
他沒想到,聲名不顯的於則,竟是如此難對付,這等本事,已是榛至一流了啊,怎麼反倒沒許多的名聲,反是那在呂布戟下連兩回合都沒有走過的方悅名聲大顯?
其實,黃忠不知道的是,於則出身不好,他乃是貧苦人家出身,而張楊這人與袁紹有著一定的類似,那就是重出身,相對於望族出身的方悅來說,寒門出身的於則很難入他的眼睛,所以,一直以來,於則空有一身的武藝,都很是不受待見。
甚至,立了功,也會被他人領去。
倒是張翻,與張楊有點不同,對於則蠻是倚重,可是,張翻多是鎮守後方,前方的戰事根本就輪不到他,如此一來,於則也就沒有了出名的機會。
果不其然……
見黃忠盪開自己拼命的一槍後,又一刀攔腰刺來,於則雙眼一凝,虎頭金槍再度扎向黃忠胸前的要害。
又是拼命的招式!
黃忠心中不禁大怒,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再次回刀,將於則這一槍化掉……於則起個如此心思,黃忠一時之間再也難尋戰機。被於則死死纏住。
“於將軍休慌,方盛(李任)來也!”
正這時,方盛、李任雙雙殺到,兩杆長刀,並著於則的虎頭金槍,齊齊向黃忠刺(砍)來。黃忠見狀,不驚反喜。雙手橫託九鳳朝陽寶刀,一式“海底撈月”,迎著三件兵器。悍然架上,yù以一己之力,同撼三人!
“當!當!當!”
三聲金鐵交擊的大響,連環響起。於則三人。又如何能抵得含怒出手的黃忠巨力?一刀一威。連將三件兵器橫架出去。
“哈哈,痛快!這才叫痛快!一起上吧,老夫何懼之有?!”黃忠橫刀長笑,渾身上下,透露著無匹的戰意,昂然逼人。
好強!
方盛、李任二將看著不住湧出鮮血的虎口,心中驚歎道。而方盛,此時終於知曉了這老將的厲害。心中,更是對於則先前的阻攔以與感激。
“哈哈。再來戰過!”
黃忠鬚髯飄擺,狂笑著,猛催座下碧目雪花駝,兇悍的迎上於則等三將,九鳳朝陽刀一圈,將於則、方盛、李任三將都圈進了戰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