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鍋都是五花肉和部分排骨,第二鍋醬的是另一部分五花肉、豬蹄豬肘、腔骨、豬尾巴、豬耳朵等。
至於還剩下一些五花肉、裡脊、排骨、臀尖之類的都留了下來。
一來是肉太瘦不適合醬肉吃。
醬肉還是有肥有瘦的更香。
再者就是家裡做飯炒菜也是需要肉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的。
中間一大盆的酸菜白肉血腸,那血腸是早上買豬肉的時候,張屠戶給白葉裝的。
都是早上新鮮灌的。
張屠戶是個厚道人,白葉之前順手拉他一把的事自己都丟到腦後了,對方還一直都記著呢。
除了酸菜白肉血腸,醬肉各個部位裝了一大盆。
那肋排是要賣的,但是腔骨是自己吃的,且是白老爹自己剔的骨頭,腔骨上的肉可不少。
而且腔骨啃著更有意思。
扒豬臉、醬豬耳朵、醬豬尾巴,等等切了一大盤子。
白葉這邊還上手炒了幾個菜,大醬咕嘟豆腐、肉沫醬爆茄子、辣椒炒肉……
各個都有肉,各個都是下飯的菜。
衛昭坐下來的時候,雙眼都在放光。
不過吃了第二碗的時候,白葉就給他攔住了,“行了,吃兩碗就行了,晚上少吃點,小心積食。”
“對,昭昭啊,吃肉,多吃點肉也搪餓。”郎母和姜蘭都勸道。
“衛昭哥哥喝杯飲料吧,溜溜縫。”白安安遞過去一瓶汽水。“有氣,會漲肚,但是消化的比飯菜快。”
白葉樂不可支,“行了行了,好東西天天有,別一次吃頂了。走,我帶著你出去遛個彎。”
白葉笑著起身,衛昭倒是聽他的話,也跟著起來,“哥,去哪兒?這外面烏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啊。”
“也沒那麼黑,走吧。”
現在天黑的極早,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夜幕就已經降臨了,現在六點多鐘,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白葉起身,衛昭也去穿棉襖,白安安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也起來,“哥,等我會兒,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去。”
“你又沒吃飯,消化什麼食兒?”白葉奇道。
小丫頭大了,現在知道臭美了。
放假的這些天,嚷嚷著要減肥,每天晚上都不吃飯,只吃肉和菜。
爹媽還會心疼,白葉卻覺得無所謂。
又吃肉又吃菜的,營養不缺,也不會餓,真的無所謂。
就是有時候啊,真的要大米飯就著,這菜才更香。
上下五千年的文明,老祖宗的經驗,還能有錯。
白葉三人出了家門,白安安就溜達到了白葉他們前面。後面白葉和衛昭並肩而行,邊走邊聊,聊一些餐廳的事情,都是白葉不在的那段時間的事情。
“哥,原來外面也沒有想的那麼黑啊。”衛昭有些驚訝地說著。
雖然這裡沒有城市裡的霓虹,且周圍比較空曠,顯得有些孤寂和荒涼。
但是並不算太黑。
今天下雪,現在雖然小一點了,但是地上已經積累了厚厚一層,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
因為這一地的銀白,確實顯得不那麼黑暗。
而且每隔一段就有一戶人家,雖然不是家家都都亮著燈光,但是家裡有人的,大門口都有一盞白熾燈泡,暗黃的燈光也能照亮一大片地方。
衛昭詢問,為什麼家家戶戶門口都亮著燈,門口也沒人啊。
“是為了給街坊鄰居照個亮。咱們小村子,也沒有個路燈啥的,就怕有人路上看不清路,磕了絆了的。這大冷天的,摔壞了可不愛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衛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是,哥你家隔壁那家,院子裡好像是有人,也沒見門口開燈啊?”
衛昭說的是隔壁張家。
從白家出來去村口,正是從張家門口經過。
“他家啊。”白葉冷笑。
張家怎麼會開燈呢,孫翠娟多精明的人呢,這小破白熾燈泡開一晚上的電費,其實不值一提,但是她也會算計著。
覺得左鄰右舍都開著燈,也不差她這一個,所以從老支書提起這個的事兒的時候,她就裝聾作啞,完全不配合。
老支書知道她啥樣人,村裡人也都知道就行了。
兩人聊著聊著,白葉一抬頭,氣樂了。
這丫頭,他就說對方為什麼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