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是犯法的
黑子掛了電話之後站了起來，然後後退一兩步，接著再往前走一步，縱身一躍跳到尼克的背上踩著，之後又像是開玩笑一樣蹦了一下，這個時候才聽見對方的悶哼聲，停下了繼續踩踏的動作，再一次蹲下身子去聽尼克會說什麼話。
“如果打不過就要有被打死的覺悟，我記得曾經母親對我這樣說過。”
“不算，你根本沒有在打架，只是在被我打而已。”
“也對，你這種方式已經不能算是打架了，是確確實實在謀殺。”
“先不說我，說出這種話教育孩子的母親，她不會是曾經幹過什麼特殊職業吧！譬如專業殺人？”
“你想多了，我更加想要問的是，你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學的這種東西啊！”
黑子終於有一次沒有最快的立刻回答了，而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開口，“我記得教練的名字是寫樂？寫樂影次郎？因為他說我身體素質比常人都要差，所以遇到危機的時候最好的是不要想什麼會把人打死這種事情，只要想著要用一定會打死人的方式下手，這樣就好了……”
“你剛才確實說了‘打死人’這種恐怖的字眼吧！老老實實的承認了都還這麼理直氣壯？再說了我哪裡有讓你遇到危機……與其說我的母親不稱職，更不稱職的是你的那什麼師傅吧！”
“贊同，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尼克稍微有點苦惱的顰眉，不過臉的一邊被重重的緊壓著貼於地面，讓他這個表情看起來極為扭曲。“贊同的話，那麼立刻，馬上停止踩踏動作，給我下去……”
“不要。”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拒絕了之後，黑子繼續新增理由，“我很輕的，所以不要嫌棄我的體重。”
“這和體重沒有關係。”
“這和體重有很大的關係。”
因為尼克的要求，黑子眨了眨眼睛，嘴上還是說著不饒人的話，但實際上很快的跳了下去，坐在尼克旁邊。“尼克很喜歡她吧！”
“你想說誰？”
他隨口回答著，然後腰痠背痛的拖著身子坐地面上，因疼痛再一次讓臉皺了起來。“——嘶——疼死了，特別是後背。”
“尼克的母親。”
黑子見尼克坐起來，自己則是輕鬆的躺在地板上呈現大字狀，將走廊給整個堵了起來，雙眼看著天花板。
“你不是很愛她嗎？雖然總是抱怨她對你的期待太多，而且在她住院的那段時間也會經常不自覺得說起來她今天歇斯底里的做了些什麼事情。”他觀察的很仔細啊！所以果然尼克很愛她，所以難以接受她已經死了的事實。
感覺胸前多了個重量，尼特靠在上面，沒有露出臉來，但是明顯的聽到了哭泣的聲音，他這樣哽咽著沒有開口，沒有解釋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哭出來，唯一一句話只是稍微有點無力的祈求聲音——
“別……別起來，讓我在你看不到的情況下掉眼淚……這種……這種事情，很不好意思的。”
她，她才應該不好意思吧！
因為問了這種問題……
“……對不起。”
“你很像知道嗎？關於她的事情？”
對於這種提問黑子並沒有回答，只是就這樣保持著原本的動作，應該……應該過不了多久尼克就會開始說一個故事，或者只是關於他眼中的一位母親的形象……
“她是個很特別的母親……”
“……”
“一開始還小的時候我以為周圍小孩的母親都是這樣的，但是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原來我的母親是特殊的……她十分的嚴厲，對於我的各方面要求都很嚴格，準確來說應該說是一種病態的執著吧，對於那種事情，我總覺得只要一看到她因為我而歇斯底里的樣子就很難受，所以從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說起異樣，實際上黑子覺得塔子大概很正常，就像一個普通的而母親一樣在普通愛著孩子。
“有時候也會覺得她的一些做法很正確，當然有時候又覺得某些地方太過迂腐……她總是習慣於將她的思想強加給我，並且從來都不會在我睡不著的時候讀睡前通話，我記得在小學時，她總會在我不願意睡覺的時候變很多怪異的恐怖故事嚇我，現在一想起來能夠說出那種生動的故事的母親其實很厲害吧，但是最開始的時候總是會被嚇哭然後整夜的睡不著覺。”
“呵呵。”黑子笑了笑。“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是這樣吧！”尼克也跟著笑，“還經常在輔導我的時候說很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