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興怕他又亂來,連忙推開了他,默德笑著打趣她:“小丫頭,怕大哥又吃了你呀?”時興紅著臉搖搖頭,對默德說:“沈大哥,你能娶我嗎?”默德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時興竟會主動提出來,一下竟沒反應過來。
時興見他呆了一下,以為他有些猶豫,頓時心像被刺入了一根鋼針,鑽心的痛,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下意識離開了默德的懷抱,問道:“沈大哥,你…你是後悔了麼?”她定定地看著他,默德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是誤會他了,忙把她摟入懷抱說:“時興,你別想多了,大哥一定會娶你的。”
時興搖搖頭,淚水就落了下來,她說:“大哥,你娶我,是為了責任麼?如果只是為了責任,時興不希望大哥為我犧牲。”默德聽了有些氣急,知道這小丫頭誤會了他,他連忙用吻封住了她的口,好一會兒才放開她,說:“時興,你真的不明白大哥的心麼?你就對大哥這麼沒有信心嗎?時興,看著我的眼睛。”他讓時興的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時興,我不知道你以前怎麼想,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沈默德今生今世只會愛你一個女人,我會娶你,沒有人比我更想娶你。我娶你,不僅是因為責任,更是因為我愛你。”時興聽了這話,忍不住淚水又流了下來,默德連忙又把她摟入懷抱安慰她。
事後,時興知道了默德心裡的那個梗——原來他一直相信那個謠傳,以為她和孟青訂婚了,難怪開始她剛回來時對她那麼冷淡,敢情是吃醋了。時興在心裡不免笑話默德的小心眼兒,卻被默德看穿了,愣是被他用昏天黑地的吻給懲罰了一次。大色狼,她鬱悶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了。
默德和時興一起出現時,孟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因為時興是被默德攙扶著的。婉兒昨晚就被默德強行送下了山,婉兒一開始死活不肯離開,但默德當時以為時興和孟青已經圓房,心如死灰,心意已決,他覺得自己不管怎樣也要向時興表明心跡,時興如果接受他,他就放棄一切,和她遠走高飛,時興如果拒絕了他,他早已替福伯安排好了一切,也生無可戀了,他可能放任自己聽天由命了,這種日子他不想再過下去。
看到孟青的神色有些不對,但時興覺得該說的還是得說,於是她硬著頭皮對孟青開口了:“九王爺。”孟青一聽見她叫的這麼客氣,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訊息,果真時興接著說了下去:“我和沈大哥決定結婚了。”
孟青感到排山倒海湧來的失落感,就在昨天晚上他還是那麼幸福,時興終於肯在他面前卸下面具,露出自己柔軟的那面,今天早上,他發現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時,感到十分的快樂,他終於知道時興也是關心他的,而才到了下午,時興卻告訴他,她要嫁給別人了。
孟青一時無法接受,他從小受盡寵愛,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他卻厭惡了那種奢靡的生活,但他當時並沒有逃離,直到他發現了母妃與一向疼愛他的父王的好朋友李將軍的姦情後,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坍塌了。父王縱情聲色就罷了,連他敬重的母妃和李叔叔也是那麼不堪,他突然感覺周圍的人都是那麼可笑,個個骯髒不堪,各有居心,對他百般討好,笑臉相迎,他們對他越好,他越覺得諷刺,他終於厭倦了那樣的日子,於是他不顧他們的阻攔,到各處遊玩,和各種各樣的人結交,放浪形骸,玩世不恭,日子過得倒也瀟灑自在,除卻偶爾會有點寂寞,但他實在不願回到那個所謂的家。
直到他見到了時興,傳說中的商界一點紅,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和他一樣的氣質,她應該是能理解他的。雖然她笑得是那麼明媚動人,但他知道她的心裡和他一樣孤寂飄蕩,將一切不放在心上,只是他表現了出來,而她隱藏得很深。他終於遇到了知音,於是,他厚著臉皮貼了上去。在與她相處的日子裡,他愈發發現她和他的相似,還有,她的好,她比他更堅強,她能把一切埋藏得很好,把自己最明朗的一面展現出來,帶給身邊的人光和熱,她美麗,智慧而溫暖。但唯一的不足是,他無論怎麼努力,卻總走不進她的心,或者說,她從沒給過他機會,也從沒想到過給他機會。
果不其然,他透過調查得知她和一個叫沈默德的人走得很近,那個人曾經幫過她,而對方遭遇了一場大病,她義無反顧地去照顧他。沈默德是何許人也?他仔細調查過,沈默德五年前還是風光一時富甲一方的年輕俊傑,去南方做生意時不幸染上疫病,那場疫病使得整座城的人差不多死完了,沈默德的隨從也沒一個倖免,他卻挺了過來,但疾病並未完全痊癒,還落下了病根,回到山莊後,親人與夥伴走的走,散的散,要不是蘇家的支援,恐怕連山莊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