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按理說她不應該在現在出現的,然後我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所以我問了那女人的妹妹,雖然言談之間多是欺瞞隱騙之語,但我至少知道應該是那女人讓她如此隱瞞的,既然如此,那麼事情就明朗多了。所以我今rì上來,那女人終究在這方面不瞭解男人,那些淡口蔬餚你怕是早吃膩了吧,特意尋了沽有些年頭的好酒,前來為你爽口。”

聲線漸晰,話音落時,他瞪圓猙獰昏黃佈滿血絲的雙目,看到了洞口背對光輝的那個男人。

“我知道,其實我們要的很簡單,不過是活得下去,與活得更好而已。”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似乎非常疲憊的樣子,嘆了口氣。

“所以我今rì前來,為你爽口,為你踐行,然後,送你上路。”

他的語氣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第二十八章 往生(下)】………

“你想殺我?”躺在cháo潤的洞中席上,渾身被繃帶纏滿,散發著刺鼻的藥草氣息的人,嘶啞難聽的聲音彷彿九幽黃泉而來,yīn冷難聽。

張徹隨意坐了下來,將酒罈置於地上,看著他點了點頭。

“想我死的人不少,我的命也沒那麼難拿,可我還是拖著身體,逃了對頭,躲了亂軍,一寸寸從北土爬了過來。雖然現在已經動彈不得,也不是你這沒沾過血腥的小子能動手的,看你的樣子,簡直猶如剛剛從襁褓里長大的小孩,桀桀……”他的聲音彷彿自然就帶有一絲yīn冷怨毒,而非本身情感所表現,在這悽風陣陣的洞中更顯yīn森。

“你說得不錯,在這之前,別說人了,我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手中所過不說聖賢亦皆是文明產物,就算拿著刀,手也是無力的,隨意就能被人打落,在你這可以說是一時梟雄的人面前自然不值一提。”張徹說著,眼神平淡,玩耍似地掂了掂手中的鐮刀,木柄鐵身,紅褐鏽sè斑駁,不知是在哪一戶農家借來的,“可是我被那女人救了一命,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恩情,所以這債還是早點還了好。所以我要殺你,所以我便能殺你。”

張徹說完,卻放下了鐮刀,看著那黃白黑已不分明的渾濁眼珠,看著那隱藏著無數骯髒汙垢的瞳孔,臉sè平靜之極,彷彿說的是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躺著的土匪不說話了,這個人的眼神他並不陌生,在戰場上看到過,也曾出現在幾個月前的自己身上,只是戰場上的人都死了,而自己還活著。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完成了。

“那女人真是笨得緊,偷偷地救了你,卻只能讓你在這不見天rì的幽洞中苟延殘喘,能言不能動,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整rì被幻想與過去折磨與束縛。長此以往,自然會生出病態的旖旎褻瀆的念頭,在現實不能滿足的情況下,怨恨和強烈的祈望也就油然而生了。如此惡xìng迴圈下去,即使不被妖魔吞噬,自身也會化為極為強大的怨靈肆虐吧。活生生造了一個畸形而強大的人格,若不是我今rì前來了結,她今後因此死了也是自作自受。”張徹語氣譏諷,神情卻無比苦澀。

他的話雖然有些繞,卻說得極為直白,土匪也是心思敏捷之輩,一想之下自然能明白,頓時大驚,這人竟然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而且連發展趨勢都猜得一清二楚,讓自己不得不信。

“你沒有錯,一點也沒有。如果我是你,今後的事情發展,怕也差不多吧,鬼蜘蛛。”張徹有些憐憫地看了動彈不得的土匪一眼。

既然他都能知道自己的過去與未來,那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稀奇了,只是雖然知道張徹殺心已定,名為鬼蜘蛛的土匪首領也不肯放過一絲活著的機會:“既然我沒有錯,錯的是哪個巫女,為什麼卻要來殺我?”

張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是毫不遮掩的譏諷與嘲弄:“看來真是幾個月的無聊安逸生活將你的腦子都弄生鏽了,忘了那般腦袋別在腰間生活在刀尖上的rì子,這點心機,別說是那女人和雲凌了,連那黑chūn都比不上。”說著,張徹毫無預兆地一把從鬼蜘蛛身下撈出了一個閃爍著幽紅sè光芒的物體,細細看去,卻是一隻正在拼命啃噬著土匪身體的紅sè蜘蛛,“身為土匪,居然問我對錯公平正義之事,即使是想要拖延時間,讓這妖怪吃了你化身半妖逃遁,這藉口也找得蹩腳了些。”

張徹面sè怪異地看著手中那隻拼命掙扎想要咬自己,卻被手中一道rǔ白光芒困住不得脫身的紅sè大蜘蛛,手下用力,一把將其捏碎,然後將那團混雜著蜘蛛腿腳和體液以及腹內未消化完全的土匪血肉的糊狀物隨意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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