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這四個字讓楚蒙瞬間愣住,她沒有忘記當時自己知道沈雲深的妄念時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她也哭著對沈雲深說過:“可晉嘉是男兒啊……”
她永遠不會忘記沈雲深當時對她講的話,讓她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湮滅。
晉嘉嘆了口氣:“就這樣吧,我累了,你們都出去吧。”
說完晉嘉便又躺了下去,楚蒙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就算是男女有別,那又怎樣?”
雲懷遠和楚徵交換了一個眼色後,楚徵立馬說道:“那嘉嘉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來來來,小蒙,哥哥帶你去聽小曲兒……”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楚蒙隨這樣喊著卻依舊被楚徵強行給拖了出去,雲懷遠牽起了辛燕的手,看晉嘉蒼白的面色,微微嘆了一口氣:“日前我爹收了根千年人參,我回去後叫鍾凌拿過來給你。”
“也不是什麼樣的大病,用不到。”
“給你調身體也是好,不要推辭了,我先走了,你睡吧。”
雲懷遠轉身欲走,但牽著的那個人兒還站在床邊不肯走,他回頭看去,辛燕正定定地看著晉嘉,對他說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某根隱秘的心絃,晉嘉眼角有些潤,卻沒出聲,辛燕偏頭看了看辛絝,辛絝對她點點頭,她又輕聲對晉嘉說了句再見,才跟著雲懷遠走了出去。
屋內只剩晉嘉與辛絝二人,靜得有些沉重,晉嘉突然開了口:“枝枝。”
“嗯?”
“一切都會過去的,對吧?”
他的聲音帶了澀意,惹得辛絝鼻頭也有些泛酸,她替他掖好了被角,柔聲說道:“對,一切都會過去。”
*
走出門後雲懷遠和辛燕發現楚徵楚蒙在不遠處的芭蕉樹下等著他們,見他們出來了便對二人招手,辛燕下意識地步子一頓,被雲懷遠察覺到了,低頭去看她,問道:“怎麼了?”
“他們……”
雲懷遠瞥了眼那棵芭蕉,是生機勃勃的綠:“他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