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4)

小說:歲宴-世子缺心眼 作者:

到趕來的辛絝驚叫了一聲:“阿孃!”

扔下傘便撲了過去。

哎喲,我的心肝寶貝。楚徵見她又衝進雨裡,一下子慌了手腳,一把傘遞過去撐在她頭頂,見她又溼個了通透,心疼地說道:“枝枝,我來吧。”

辛絝的力氣雖然要較辛燕大一些,但昏迷中的謝錦越搭不上力,辛絝只能很吃力地將她半抱了起來,聽楚徵這麼講,她低低地說了一聲:“有勞。”

她不善於表露感謝之類的言辭,這一聲有勞聽得楚徵內心一暖,一手將傘遞到她手中,一手去接謝錦越,並對辛絝說道:“你打好傘,你孃親交給我。”

說著便將謝錦越背在了背上。

辛絝頭一回沒有和楚徵唱反調,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將傘舉在他頭頂,楚徵看到她這樣的舉動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有些幸福,甚至想抬起衣袖來給自己擦擦眼淚。

然而他並沒有來得及擦眼淚,就發覺前面有一行人匆匆追過來,在十步開外的地方停住。

為首的是個少年郎,唇紅齒白貴不可言,一個書卷氣十足的青年在他身後替他撐著傘,那少年信步雨中,雨水落在他腳邊開出了花,他卻生生將水晶骨碾在腳下,分明是純真的模樣,偏又讓人覺得虛假。

楚徵聽見雲懷遠在身後冷聲道:“參見陛下。”

這就是那個小皇帝?楚徵訝異地看了那少年郎一眼,隨即也道:“草民參見陛下。”

秦牧之的目光在面前幾人身上逡巡了一週後,笑著道:“雲卿別來無恙?”

這句話分明是對著雲懷遠說的,而云懷遠冷冷清清地答道:“承蒙陛下恩德,草民惶恐。”

楚徵這才想起一樁往事來,雲懷遠曾隨定國侯入京,被豆蔻年華的某個公主給相中了,吵著鬧著要他當駙馬,然則雲懷遠對那位公主並不感冒,先帝敬重定國侯,說讓定國侯自己拿主意,定國侯寵愛幼子,讓雲懷遠自己拿主意,所以鐵石心腸的雲懷遠將那位公主的一顆真心狠狠地摔落在地上,七零八落地,最後倒成就了雲懷遠不畏皇權追求真愛的佳話。

後來楚徵問雲懷遠為何不去當那駙馬,雲懷遠只回了一句:“吃飽了撐的。”

也是,在雲州當慣了地頭蛇,天子腳下難免會拘謹得很,雲懷遠隨性慣了,自然不愛受那拘束。

想來小皇帝與雲懷遠便是那時候見過面,但看這模樣,彷彿這交情也並不深厚。

“雲卿與這小娘子認識麼?”秦牧之的目光落在雲懷遠抱著辛燕的手臂上,笑道:“當年景昭姐姐雲卿瞧不上,如今卻對一個小丫頭青眼有加,雲卿的眼光可真謂……”

他琢磨了片刻措辭,才道:“與眾不同。”

雲懷遠將辛燕抱得更緊了些,與她貼合的地方衣衫也被打溼,自然是十分地不舒適,但他卻未皺眉,不卑不亢地看著皇帝:“景昭公主的錯愛令草民實為惶恐,然則當年無知,令公主神情錯付,草民也深感愧疚,陛下此番前來雲州,是替景昭公主來向草民討個公道的?”

“怎麼會呢,雲卿樂意如何便如何,當年父皇是這樣說的,今日朕也是這樣說。”秦牧之偏看向一旁被楚徵背在背上的謝錦越,道:“但是這個人,雲卿得交給朕。”

“何等要事竟然勞動陛下大駕,”撐著傘的辛絝冷冷開口道,“便不怕京城生變嗎?”

“嗯?”秦牧之這才看向辛絝,他起先是不屑一顧,然而越看目光越是奇異,到最後他有些訝異地開口:“皇姐?”

辛絝一愣。

沒等她反應過來,秦牧之笑得眉眼生花:“果然是皇姐,生得與父皇真有幾分相似。”

他笑吟吟地問道:“皇姐,皇兄呢?”

“什麼皇兄?”辛絝皺眉,冷著聲回道,“陛下說什麼,草民不知道。”

“咦,辛夫人沒有告訴你嗎?”秦牧之詫異地說道,“當年她誕下一對龍鳳,將你留了下來,皇兄便……給了另外一戶人家,叫什麼來著,仲逸,那名字我記不住。”

在秦牧之身後撐著傘的陳仲逸終於開口:“回陛下,叫狗蛋。”

狗蛋?

這個名字入耳不下於一聲驚雷,楚徵倒抽了一口氣,喃喃道:“那個愣頭小子?竟然是當年遺落民間的皇子?這不能夠吧……”

而辛絝將下唇咬出了泛白的印子,雲懷遠卻波瀾不驚,彷彿對這個真相併沒有太驚訝。

秦牧之看了眼雲懷遠,笑道:“雲卿似乎對此事一早便知?”

他刻意想要挑起爭端,而云懷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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