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怎麼不見效,等會兒換個大夫再替她看看。
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雲懷遠走出房門,揉了揉額角,鍾凌急匆匆跑過來,在他面前停下,喘著粗氣說道:“二爺,辛夫人讓您,讓您過去一趟,她說……說她有話要與您講……”
雲懷遠淡淡頷首:“知道了。”
說完便穿堂過廊地往辛氏一家所住的院子去了,那院子中的海棠日前開得正豔,被大雨這麼一打,倒顯出了綠肥紅瘦的景象,一人正站定在院中袖著手看那幾樹稀疏的海棠,聽見腳步聲,她轉頭過來,疏離地對雲懷遠行了禮:“雲世子。”
“嗯。”雲懷遠停下來,打量了辛絝片刻,便又提步往裡去,越過辛絝身邊時,聽到她的聲音傳來:“這些時日,有勞了。”
“不必。”雲懷遠只回了這一句,且並未打算停下來,縱然是辛絝來請求他施援,但他做這些完全都是為了辛燕,心甘情願的事情,他沒有想過得一句謝。
“皇帝來找過我。”
雲懷遠的步子猛地頓住,他轉頭看向辛絝,沉靜的目光起了波瀾,辛絝臉色蒼白,嘴角牽起一抹虛無的笑:“世子爺是在驚訝雲府如此嚴謹的守衛,皇帝是怎樣潛進來的是嗎?”
雲懷遠並未出聲。
辛絝繼續說道:“世子爺忘了,他是皇帝,他若是想做什麼,或者是非要達到什麼目的,無論以何種手段,都會實現。只是大多數帝王在意自己的名聲,想要留個千古明君的稱號流芳百世,這才剋制了他們內心的暴虐。”
“這從來都是自制力的問題。”
雲懷遠沉默片刻,開口道:“他和你說了什麼?”
想起那唇紅齒白的少年,辛絝不由得失神,直到冷風過庭,撲在面上,才讓她猛然驚醒,她又看向那落在泥土上的海棠花瓣,聲音很空,像是從遠方傳來:“也沒有什麼,只是談了談,他說他不會再糾纏於這件事情上,狗蛋與阿孃的安危……不必再擔憂了……”
雲懷遠敏銳地捕捉到了她極力想要避免談及的事情,一針見血地問道:“那你呢?”
“我……”
辛絝的身體僵在雨後冷清的風中,被冰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