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放下手裡的衣服,認真道。 “張哥,手續都過完了。房子所有權已經變更是我的了,退不了了。” “那你看我在按原價再買回來,不就行了?” 男人當然是有準備的,他看著蘇曼笑吟吟道。 聽他說要退,蘇曼沒有急眼,繼續疊著手裡的衣服。 “那怎麼行?” “房子我已經租給別人了,也跟別人簽了合同了。” “最近幾年,我不準備賣它的。” 男人見蘇曼拒絕了他,便想著軟磨硬泡試試。 “妹子,這些天我們兄弟幾個回家想了想,覺得我家的老宅子還是留著比較好,不賣了。” “你跟別人簽了合同不礙事,我們也不住,就是空著或者租了別人都行。” “只要你在過戶給我就行?” 蘇曼要被氣笑了。 她又不是傻子。 蘇曼正想著怎麼回懟他時,蘇曼的嬸子林惠蘭牽著佑佑的手走了過來,見勢,對著男人大聲道。 “那怎麼行?” 男人明顯急眼了,“怎麼不行?” 林惠蘭可是村裡出了名的不講理...... 他嗓子有些沙啞,“房子是我們家的,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那裡,你們現在拿了你覺著合適嗎?” 林惠蘭擺了擺手,示意蘇曼將佑佑抱起來。 蘇曼照做,一把抱起小傢伙,退到了一邊去。 林惠蘭雙手叉腰,大罵,“我呸!” “當時,你強賣給我們蘇曼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說你們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那的啊?” 她記得當時可是使勁說那個房子沒法住了,就因為旁邊的新建的工廠。 問題是工廠建在那邊的時候,肯定是跟他們房子的主人是打過招呼的,估計也簽過合同,甚至還給過他們不少的錢。 蘇曼接手了工廠,他們吵著就要把房子變現,想著掙兩次錢。 這幾天又得知房子有可能拆遷,這房子還沒賣兩天,就又後悔了。 合著他們一家老小,什麼也不幹,就是靠那三間漏水房的補貼錢生活的啊? 林惠蘭真是越想越氣,指著男人的鼻子大罵。 “反正噁心人的事,全村也就是你們張家兄弟能幹的出來的事!” 男人多少是有點害怕林蕙蘭的,他面上不動聲色,可腳下卻連連後退,“你怎麼說話的你?” 林惠蘭,“我怎麼說的不要緊,有本事我們去大隊院裡找村長評評理?” “村裡在就流傳你們兄弟幾個做生意不乾淨,誰跟你們打交道誰倒黴!” “你!” 男人感覺自己快氣絕了。 林蕙蘭繼續,“你什麼你!” “我看就是聽說你那房子可能要拆遷,後悔了,想著怎麼能剛從我們蘇曼的手裡在忽悠回來。” “我跟你說,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給我們等著!” 男人走到大門口,一把拉開了大門,咬牙切齒。 林惠蘭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潑婦,他跟她爭論是得不到一點好處的。 況且,她說出了他心裡的小九九,他臉皮薄實在是立不住了,只能回去從長計議。 林惠蘭笑的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好!我們等著!” 蘇曼舉起了佑佑的小手道,“我們在法院等著你!” 男人氣急敗壞,摔門而去...... * 京北市東海大橋。 時光在酒吧泡膩了,出來溜街。 他走到橋上,一眼看到有個姑娘居然坐在橋上的欄杆上,身邊還沒什麼人。 兩隻手抓著欄杆,兩條腿在欄杆下放肆的在擺動,背影有些厚重,看起來像在吹風。 看起來搖搖欲墜...... 橋下面,就京北著名的大東海,放眼望去波光粼粼,深不見底。 這地方的兩邊本來就酒吧遍佈。 來的人也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做些荒唐的事情,尋求刺激,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時光看了眼姑娘的背影,就往橋的另一邊走去了。 “有一條小小的船,漂泊過東南西北西北東南。” “承載了多少的憧憬,也承載了多少夢幻。” “來來往往無牽絆,經歷了春去秋來時光荏苒。” “......” 只不過他還沒有走到橋的那一頭,就被這姑娘的悠揚的歌聲給勾了回來。 “姑娘,你快下來!” 時光站在姑娘的身後兩米處,清了清嗓子,衝她喊道。 “你誰啊?” 聽到他的聲音,只見那姑娘只是回了一下頭,又繼續看著前方說道。 “我不要!” 時光裹緊了自己的外套,瞅了一眼那姑娘倔強又壯實的背影,一臉認真道。 “我沒別的事......” “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大晚上的,別一個人坐在那裡 ,風這麼大,燈光那麼刺眼......” 姑娘沒等他說完,就插了一嘴,“我沒事,我是在找我的刺!” 時光,“?” 隨後,他陷入了深度思考中。 “刺?” 是什麼東西? 是這個姑娘養的寵物刺蝟的名字? 想到什麼,他又繼續道。 “你先下來,我跟你一起找?它掉水裡,你也找不到啊,不行的話,我出錢給你買一個?” “買一個你覺得還是不行,我們可以......” 姑娘真是被時光給吵煩了,她轉過身,看著站立在自己的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