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涼薄;見多了太多分分合合;吵吵鬧鬧;對愛情和婚姻沒有一點期盼和渴望。
而許澄的離去,對他來說只是一種生活上的“不習慣”,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會娶她,所以分手是註定的事,只是許澄的主動離開又在他預想之外了。
許澄給他留了一封分手信,那封分手信還擱在他書桌的抽屜裡,許澄寫得一手好看的小楷,字形端莊、字跡靈秀。而那麼多年過去,他還捨不得丟掉那封分手信,偶爾看一看,心情好時臨摹一下許澄的字跡,無聊得令人髮指。
其實他一直挺想許澄的,那是一種淺淺淡淡的思念,不會痛徹心扉,但是她的模樣一直鮮活地留在他心裡。有時候他因為很多事情感到煩躁時就會冒出這樣的念頭,如果許澄還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
但許澄已經徹底從他生活消失了,直到張老前輩去世,張老是他老師,也是許澄的母親,他參加了老師的葬禮,五年後,他再次遇上了許澄。
葬禮上許澄一身黑裙接待客人,面板蒼白,眼睛紅腫,雙唇緊抿,但仍然堅強地將張老的葬禮弄得妥妥帖帖。
顧東洺承認那一刻他很心疼許澄,心裡也很緬懷,緬懷那段跟許澄在一起的歲月和情感。
但許澄見他,她臉上除了一瞬間的驚訝,又恢復了淡然平靜,一雙眸子靜若止水,但是裡面沒有任何光彩,是一片死寂的水。
顧東洺給老師鞠了三個躬後走出來,結果還沒有出門,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女孩從外面跑進來,猛地撞到了他的懷裡。
小女孩抬頭,他低頭,四目相對。
小女孩叫許澄媽媽,許澄將她攬到自己身後。
然後有些真相像藏在水中的冰塊,,慢慢浮出了水面。
一切自有天意,顧東洺那一刻突然覺得老天這次安排得還算不錯,他不喜歡破鏡重圓這個戲碼,但是如果物件是許澄的話,他或許可以接受這樣的安排。
孩子是一個神奇的存在,是他和她的緣分的紐帶,既然再次相遇上了,那就在一起吧。
顧東洺找許澄說了想法,許澄平靜地告訴他,他想多了。
……
顧東洺坐在原告席看向被告席上的許澄,不是他想多了,而是她隱瞞得太多了。
劉希羅站起來對審判長說:“據我所知,林逸是一位男同性戀者,他不僅有同居的男朋友,而且私生活也相當混亂,我不排斥同性戀,但是眾所皆知,那個圈子亂成什麼樣子已經不用我多加描述了。”
劉希羅一共從三個方面給顧東洺申辯:
童童確鑿是顧東洺的女兒,她有證據確鑿的DNA鑑定書。
顧東洺的經濟條件遠遠好於許澄和林逸,他能給童童提供優質的學習和生活環境,並保證會做一個好爸爸。
當年許澄離開懷孕這件事顧東洺是不知情的,整件事情上,他是一個受害者。
童童現在的父親是一位同性戀,會對童童身心健康造成影響。
有時候法庭比的不是專業知識,也不是條條框框的律條誰更清楚,而是哪位律師臉皮更厚。
周燕的臉皮肯定就沒有劉希羅厚了。周燕從幾個方面進行了反駁。
童童跟顧東洺沒有實質的法律關係,他和許澄之前沒有領結婚照也不是合法夫妻,所以童童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童童從小跟著許澄和林逸生活,家庭和諧身心健康,顧東洺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破壞了一個家庭的幸福。
顧東洺家庭成分複雜,且緋聞不斷,他是不是能成為一個好爸爸還有待商榷。
……
隨後劉希羅拿出了一組照片,照片內容是在一家晦暗的酒吧裡,一**男同志正在聚會,其中裡面就有林逸。
儘管照片裡林逸看起來跟那一圈人格格不入,但是不能否認這張照片有著強烈的視覺衝擊力度,也證實了劉希羅剛剛所說的,同志圈子又髒又亂。
寧冉聲早已經出了汗,來回擦拭了下掌心,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林逸,正不可置信地盯著螢幕上的照片,面容死灰,眼神黯然無光。
審判長詢問林逸是否屬實,林逸遲遲沒有回答,過了很久,點了下頭。
同樣面色慘白的還有許澄,兵敗如山倒嗎?
這一刻,不管是許澄還是林逸,他們的尊嚴都被顧東洺和劉希羅踩在了腳下。
之前周燕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她希望用非訴訟方式解決一些涉及情感問題的法律案子,原本息息相關的兩個人,為什麼一定要在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