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柏堯連門都沒開啟,隔著門縫把水端進來:“不好意思,正在上課。”
嚴肅的一句話已經表明了他被打擾的不悅。
外面的那個聲音有點不好意思:“哦、哦……不好意思,我先過去了。”
沈蓉蓉眼巴巴的看著門關上,有點傻了——她呢!?她為什麼沒有水喝!?
竇柏堯端著塑膠杯,並沒有急著喝,他看了看舔著嘴唇的沈蓉蓉,唇角勾起一絲笑:“渴了!?”
沈蓉蓉有點來氣,扭過臉:“不渴!”
竇柏堯點點頭:“也是,用腳彈琴的人沒必要喝水!”
我個暴脾氣!沈蓉蓉猛地瞪向竇柏堯,可是她這點段數,自然不可能震懾到竇柏堯,他笑著彎下腰把水放在一邊的地上,道:“繼續,別停下。再來二十遍……”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一個簡單的逗比小故事~
什麼故事?
竇老師惡趣味養成故事娃!( ⊙ o ⊙ )!
☆、師生無情
一個小時,整整六十分鐘,沈蓉蓉不斷地重複彈挑和不斷地接受質疑嫌棄和白眼。
六十分鐘結束的那一刻,她手腳麻利的把琵琶打包,連假指甲都沒剝下來,幽怨的瞪了一眼施施然喝水的男人,揹著琵琶就要走人。
“回去記得做作業,每天練習半個小時以上。”整整一個小時,受折磨的何止是沈蓉蓉一個人?對於竇柏堯這樣的級別,沈蓉蓉很顯然已經被他歸為“糟蹋藝術”這一類,他現在都覺得耳邊還在響著那雜亂刺耳的錚錚聲,很暈很痛苦!
可他是個多麼有責任感的男人,就算這是第一節課也是最後一節課,他也不能忘記為人師表最起碼的節操,可是誰能告訴他,這個女人擺出的一張大便臉是幾個意思?
“練不練是你自己的事情。”竇柏堯有點生氣,側過身率先出了小教室,修長的身姿和穩健的步子直接讓外面一個開放式中等教室的學生和老師都望了過來。
沈蓉蓉跟在後面,怪模怪樣的小聲學舌:“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情,真是‘逼’都快被你裝成D了……”沈蓉蓉的步子和聲音都戛然而止——明明昂首闊步走在前面的男人竟然停了下來側身回望她……
沒聽見沒聽見肯定沒聽見!沈蓉蓉習慣了敢做不敢當,腦門頂著一顆豆大的汗珠子乾巴巴的搖了搖自己的小爪子,笑容甜美卻僵硬,聲音婉轉而做作:“竇老師還有什麼指教啊?”
竇柏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哦,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堅持每天練琴,今天回去的時候不要忘記在旁邊的文具店買耳塞帶回去。”
沈蓉蓉皺眉:“練琴的時候還要耳塞!?”
竇柏堯竟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沈蓉蓉差一點就要被迷住了——如果不是這個笑容帶上了太多的鄙視。
“不,不是給你的,是買給你室友的。”竇柏堯雲淡風輕的交代完,不帶一絲眷戀的轉過頭大步離開。
沈蓉蓉:“我尼瑪……”她有種花錢買侮辱的感覺怎麼破!?
沈蓉蓉肚子裡憋著一股氣,連過馬路的時候都格外的勇氣十足,橫衝直撞,沈蓉蓉一個不防,一輛尖銳鳴笛的車子已經朝著她衝了過啦!
學校門口為防止意外發生而派出的青協成員正含著一個口哨發了瘋似的吹著,可是真正解救沈蓉蓉讓她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是一隻極有力的手。
“你他。媽看路啊!”男人的聲音分明充滿磁性,這麼一句粗暴的提醒竟然毫無違和感,沈蓉蓉回過神來,瞅了瞅身邊的男人,眨眨眼:“唐際!?”
唐際頗為嫌棄的鬆開她,“你剛才想什麼了?頂著一張上陣殺敵的臉橫衝直撞,又沒吃藥?”
如果說竇柏堯是一朵高嶺之花,深具成熟男人和高冷男神的各種氣質,那麼唐際在沈蓉蓉眼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披著經典花美男外表的……糙爺們兒,還是糙的很有水平的那種。
沈蓉蓉斜了他一眼,抬了抬肩膀上的龐然大物,唐際的目光順理成章的望向她身後的東西,表情立馬就變得很豐富。先是鼻子抽了一抽,肌肉帶動了上唇,露出了皓齒,他看了一眼沈蓉蓉走過來的方向,立馬就明白過來了——“臥槽沈蓉蓉,你他。媽放著社裡一大團人不管放著老子對你的諄諄教誨不理就為了這個?”他伸手指了指沈蓉蓉背後的神器,“我見過代購化妝品代購樂器的,還沒見過你搞代購樂器的啊!尼瑪腦子有病吧!”
沈蓉蓉:“……”話不投機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