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欣賞著他那完美得如刀精細削成的輪廓,心中湧起數不盡的甜蜜,可到底深知他所想,他這麼一個 心有 志向 的 男子 ,怎會真的甘心留下呢?
“思思若是成了老婆婆,仲陸便也成了老公公,怎麼會後悔呢?”仲陸嘆了口氣,抱著我的臉,浮出一絲輕笑。
“罷了,現在讓你說,你定會依著我。我看我們還是推遲些訂婚好了,不定你哪天后悔了,還來得及。”我推開了他,站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臉上不知是因廳內溫暖或是別的什麼,勉強有了血色。 。。
不解春風意,何苦楊柳折
戰事果真來勢洶洶,皇上將人放了皇榜,廣徵有能之人,卻遲遲沒有人敢接榜。保家為國建功立業何人不想?可如今大昌國戰況窘迫,要接皇榜便是以身家性命為注,不是有能之人,誰接得起?
我深知仲陸的能力,以他之才,要對付興國現在就派出的幾員小將應該不難,到底是將門世家的嫡子,又自小苦習武藝熟讀兵書。然皇上似乎鐵了心不願主動派遣長門侯家族的人。蓋是此時的主動權對於忌憚功高的皇叔父異常重要。父王在世時便常常讚許長門侯當年金戈鐵馬,開疆闊土,換得大昌幾十年太平。如此大的功業,帝王家怎能不忌憚?
王府牆頭的梅花越發美妙,而昌國人的臉上終展不開笑容。戰事已經蔓延開來,昌,節節敗退。皇上無奈,大概是打起了新的主意。
“綠綺?快進來!”我看著慌張進來的綠綺,跌撞著開啟了門。
“郡主放心,王后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又示意她說下去。
“皇上派遣了丞相親自去與興國議和。”綠綺說著收拾起我散了一桌的書。
“都談了些什麼?”我起身坐在了繡墊上,手中玩弄起針線。這隻深藍蜀錦荷包尚未繡成,上面的金絲銀線皆是我小心繡的,圖文以連理枝為主,中有一對比翼雙飛的鳥兒栩栩如生。只差些串珠連帶的裝飾了,應該不出幾個時日便能完成。
“興國提出要我國每年進貢三分之一的財政收入,丞相一皺眉也答應了”綠綺學著那丞相老頭的迂腐樣,皺了皺眉。
我輕笑了一下,道“那三分之一的收入本是拿去修建皇陵的,皇上也真捨得。”
“比起後面那項,皇上自然捨得!”綠綺嘆了口氣,難得一丫頭也懂的此間利害。
“哦?是什麼呢?”我倒是真好奇了起來,難得有事讓皇上焦頭爛額。
“興國皇帝也太囂張了,竟敢要我大昌國皇上向他稱臣。他現在不過還只是個弱冠之年的豎子,也不怕這樣下來吃不消”綠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只是放下手中的針線“皇上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他最怕的不就是聲威受損嗎?”
“不答應是不錯,可總得有個辦法不是”綠綺搖了搖頭,捧來一隻手爐給我取暖。
這幾日心中更添上了幾分不安,仲陸也比平日裡忙上了許多,一直未能與我相見。我侍奉在母后身旁竭力裝出一副渾然不知天下事的樣子。
昌國本就乾燥,又加之是冬日,顯少落雨,那夜也奇怪,沒等來冬雪竟等來一場 傾盆大雨。乾涸已久已久的昌國大地上 又恢復了少許生機,只是可惜了母后一園的梅花,落了滿地。
第二日,陪著母后收拾梅花時便總覺得有些哀傷的氣氛。
“思思”
我聽聞母后叫喚恍然如初醒,低頭應了句“諾”卻久不聞母后再語,一抬頭,卻見母后刻意偏去的臉上留著淚痕。
“母后結哀,花謝花飛乃自然之道,明年便又會有梅爭豔於王府,如此生生不息,大可不必為之感傷。”我淺笑了笑,在地上拈起一朵梅花“這也奇怪,今年冬天雖冷,上天卻似乎故意不讓京華下雪,不知是不是為了方便母后葬梅?”
“或許是吧”母后聞言也傾下身子與我一同收拾滿地的梅花,“思思可知這梅是你父王與我最鍾愛的花,曾約定婚後每年冬,府中要有梅花處處開的,如今人不在了,花也落了。”
“思思也很想念父王,不過好在這些年家人尚算平安。”我把落了的梅花堆在了一起,已有淡淡的香味自落花堆處飄出。
“思思,你大了,作為長姊,你要為我們這個殘弱的平陽國,殘弱得昌國做些擔當了。你不要怪母后!”
“母后”我喚了句,心不自覺顫動了一下,回頭再望母后時,她已泣不成聲。
作者題外話:此時的江菱華還比較單純吧,她想出的“妙計”有些小滑稽吧。書 包 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