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磅”的一聲,我頭腦又是一陣天昏地暗。完全沒有緩息的機會,我才渾噩地想要翻身,一桶冷水就當頭向灌下來。
冷!
我冷的停止了反抗。
我彷彿從來沒有這麼冷過,冰冷的寒流瞬間衝擊全身,清水自發間一絲絲滲進頭皮,順著垂髮,經過臉龐,沿著脖子,一路下滑心窩。從骨髓到髮根,從頭到腳,都好像快要結冰了那樣。我冰得愕然無措,只能傻傻地打著顫。
直到第二桶水派上用場,直到我全身上下全部溼漉漉,直到我白色的襯衫徹底半透明,我頓時整個人清醒過來,我掙扎著站起來想逃,卻被阿光騎在我身上把我死死地壓下去。他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把布料揉成一團狠狠地擦拭著我肩膀上的位置,力氣大的幾乎要把我的皮肉都要擦下來。我慌亂,我心驚,我隱隱約約聽到他仇恨般的嘶吼,“看了就噁心,全給我抹下去,全給我抹下去!”
“混蛋!方選光你發什麼瘋!”
我謾罵,掙扎。
他不屑,制服。
他的力氣超水平發揮,我的頑強抵抗顯得那麼的無用。當我感覺到我的肩膀快要被他抹出森森白骨時,憤怒的本能令我使出超常力氣,把阿光從我身上打了下來。我連連咳嗽,呼吸急速,腳步不穩,但還是馬上爬了起來,跌跌碰碰地往門口衝去。我右手握著門把,左手就被他抓住。我連忙把一邊的雜物狠狠地向他撥去,手用力一甩,馬上就能掙脫,然而指環脫落的觸感令我卻步。
戒指?!我的戒指,我和雅浩的戒指!!
我顧不上眼前逃生的機會,蹲下來慌忙地尋找這不知掉落何處的戒指。滿是積水的房間顯得特別的滑,我跪在地上伸出十指一塊一塊方磚地去摸索。
戒指呢?!我的戒指呢??
我罔顧現況,一心要把戒指找回來。我慌亂地東張西望,直到一枚泛著銀光的銀戒映入眼簾,我喜出望外地伸手要把它拿回來。一切眼看就要到手。
此時,電話響起。
在如此緊張激烈的氣氛中,電話的閃光和鈴聲就如同是爆炸前夕的導火線一樣令人注目。我和阿光都死死的盯著螢幕上不斷飛舞的雅浩的名字。我心又驚又怕,臉上血色全褪,意識到阿光的想法,我立即衝過來想要把電話搶回來,卻被阿光捷足先登。
“阿光你別亂來!”我氣急敗壞地出聲制止。
他看這樣子似乎十分滿意,“怎麼?你很怕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把電話還給我。只要你立即走,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眼下這種情況,我唯有頻頻讓步。
我的話在阿光的耳裡彷彿只聽得到荒謬兩個字,“還跟我談條件?之信,你知道你現在處於什麼狀況嗎?”
我當然知道我現在什麼處於狀況。我正如一隻被惡貓欺負完正打算吃掉的小老鼠,可憐地被逼到牆角。我身上雅浩的簽名被抹去,吻痕也被他擦得通紅的肌膚掩蓋了。全身上下溼漉漉,絲質布料貼緊身體,把我身上的線條勾勒的一清二楚,若隱若現。而最不可思議的是,我這副對了他十年的胴體現在竟然能挑起他的慾火。我清楚看到他眼中閃耀著慾望的火熾。
“你究竟想怎麼樣?”危機感開始讓我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
“我的意圖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他譏笑。“之信,看來你要好好多謝魯雅浩,他讓你變得迷人了。”
我咬牙切齒,但還忍不住害怕,“你不要亂來,雅浩不會放過你的!”
“他如何不放過我?”一句話就已經踩中地雷,阿光的語氣輕的可怕。他手指慢慢移到接聽鍵上,輕輕一按,雅浩的聲音立即傳了出來。
“之信?之信?怎麼這麼遲才接電話?之信?聽到嗎?……”
雅浩的溫柔的嗓音此時就好像是鐵拳那樣狠狠地打落在我心坎上,我連呼吸都要屏息了。我急得如同熱鍋裡面的螞蟻,一身狼狽,根本不知道該不該向雅浩求救。
阿光看我這樣子似乎更加得意,他把電話放到一邊,步步逼近,輕聲地對我說,“大叫啊,叫他來救你,我真想看看他如何不放過我。”
我發誓,我這十年來從來沒有用過這麼仇視的目光看過他。我瞪著他的眼睛彷彿能噴火,恨不得粉身碎骨在我眼前。
對於我的憤怒,他卻顯得懶洋洋。他嘴邊掛著帶著危險的譏笑,把我逼到牆角,伸手撫上我的腰身,臉貼在我耳邊吹氣如蘭,“怎麼還不把他叫來?讓他親眼目睹我們糾纏在一起的情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