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在法官打算退庭的時候,一個律師衝了出來。
他自稱是雅浩的辯護律師,成功地拖延了一點時間,雅浩就進來了。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運動裝,樣子憔悴的很。臉上清晰的傷痕和步行間的艱辛不斷控訴著我昨夜的殘忍。我看了心痛的無以復加,眼角立即酸了起來。
他和他的辯護律師說了些什麼,然後他的辯護律師便說服了法官要求休庭二十分鐘。
退庭的時候雅浩從右門走,他的步伐很緩慢,一步一步,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我。
我也看著他,我覺得他好象有千言萬語要跟我說,但現在什麼也說不了了。我的心無故被猛猛地揪緊,痛得渾身發抖。我不假思索地站起來就要往他那邊衝,但身旁的之樂卻拉住我,“哥,出去了。這邊。”
之樂一直拉著我,把我從左門帶了出去。
休息室裡面我一直神不守舍,之樂為我端來一杯水,“哥。沒事的。不用緊張。”
“不是、不是。”我的聲音有如夢囈,不斷顫抖的手讓水杯裡的水頻頻濺出。“有事的。雅浩的表現很怪異。他想要幹什麼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越說心裡越不安,猛地站了起來,“不行,我要去問他想要幹什麼。”
“哥。”之樂把我拉回來,“你現在過去對方律師可以控告你騷擾他當事人的。”說著,他把我按下,“你既然這麼擔心,我幫你去看看。彪哥,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哥哥。”
“好。”小彪點頭。
之樂出去後,我還是覺得很不安心。我突然想起些什麼,問臣律師,“你不是說雅浩一直沒有請律師嗎?那剛才那個是誰?”
臣律師頓了一下,“雅浩少爺的朋友。也是一個律師。但……”臣律師看了我一下,“但要是雅浩少爺真的想贏這場官司的話,他應該有更加好的選擇。”
我聽了臉色一變,剛想往外衝之樂就回來了。我抓住之樂的手緊張地問,“之樂,雅浩呢?雅浩呢?”
之樂摸摸我的頭要我冷靜下來,“哥。開庭了。雅浩應該在庭上了。”
我聽了平靜了一點,但還是覺得很不安心。我在眾人的陪同下來到法庭,環顧四周,還是不見雅浩的影子。
怎麼會這樣?雅浩呢?
法官鏗鏘一聲,宣佈開庭。
雅浩的辯護律師率先站了起來。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即像毒針穿心那樣震了一下。我集中全身的氣力期待他將我的事抖出來,為雅浩爭取一切。
他的視線回到手中的檔案上,“法官大人,我當事人魯雅浩先生親口承認,他是魯恩平先生當年的情婦和其他男人所生的私生子,無權繼承遺產上的一切,願意把所有歸還魯恩平先生的親子魯之信先生,包括……”
周圍喧譁四起。我眼前彷彿湧過一陣激流,把我衝得頭昏目眩。
一切都緩不過來,我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之樂和小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律師和法官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所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嘈雜不堪。所有的人和物扭曲在一起,眼花繚亂。
我抱著頭,腦內一片混亂。
一切在瞬間退卻,我空白一片的世界裡,只有雅浩穿著乾淨的白色運動服在朝我微笑。
“啊啊啊——”
我尖叫了起來,頓時把全場人嚇了一跳。我不顧場合地衝到雅浩的辯護律師面前,撥走他檯面上所有資料,抓住他的領子粗聲地責問,“誰叫你說這些!那些照片呢?那盒錄映帶呢?你藏到哪裡去了?說!說啊!”
場面立即混亂不堪。法官不停地吆喝著肅靜,卻無人理會。
所有人衝過來阻止我。他們使勁地把我拉開,我在重重阻擾中還是朝他張牙舞抓,“誰叫你說這些,雅浩請你回來不是說這些的,照片呢?錄象帶呢?雅浩呢?”
對。雅浩呢?
我突然安靜了下來。
對。雅浩呢?
“雅浩呢?雅浩?雅浩!”我大聲地呼喚了起來,無人答應我立即發狂般地衝了出去。
之樂和小彪追在身後,而我卻一心只想要找到雅浩。
我把法庭的休息室全找了一遍,沒有我便馬上衝到外面漫無目的地找。
我在路上如同瘋子地哭叫著雅浩的名字,交通因我亂過馬路而出現了堵塞。鳴聲四響,交警出來調停,之樂和小彪及時趕到,把我幾乎連抱帶拖地帶回法庭的外廳。
他們把我放下,我一看雅浩的辯護律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