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難受表現出來。我如同一隻出現在白天裡的幽靈般地飄回房間,經過一樓走廊的時候上聽到了裡面的病房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
“滾開,我不用人照顧!你給我滾開!!”
一陣乒乒乓乓的物件落地聲之後,護士勸說的聲音跟著響起來,“方先生,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們很難幫助你的。”
“我不用你們幫,你們給我滾!”
然後又是一陣摔東西發出的響聲,護士被推了出來。樣子十分無奈。
我飄過去,問,“裡面的人叫什麼名字?”
護士看了病歷,回答,“方選光。怎麼?你認識他?”
我看著緊閉著的門,繼續說,“他怎麼了?”
護士顯得有點惻忍,接著又有點無奈,“聽說他被一幫流氓性侵犯過,幸好當時有警察經過及時制止,但當時他已經傷的不輕。他被送到醫院之後就一直拒絕接受治療,我們也很為難。對了,你認識他?那你幫忙勸勸他吧。”
我點點頭。站到他房門前,頓了一下,然後開門。
裡面的人一聽到開門聲馬上聞聲大作,“我叫你們滾……”
那人朝我大吼,但看清楚我的樣子後就立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驚訝過後,輕蔑地笑笑,“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魯之信先生大駕光臨。怎麼樣?看到我還沒死是不是很失望?看到我這麼卑賤是不是很心涼?”
他說著,咬牙切齒。我沒說什麼,靜靜地看著他。他真的傷得不輕,滿身上下都是傷痕,想必當時反抗得很厲害。
他看我不說話,更是氣憤。他不顧身體上的傷,朝我衝了過來,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按在牆上,“啞了嗎?你不是來看我怎麼慘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說話啊!”
我還是很安靜,他氣起來,一拳朝我揮過來。我被打得跪在地上,但我抹乾嘴角的血,又立即要自己站了起來,目光繼續與他的對上。
我的舉動徹底地激怒了他。他火燒萬丈,拼盡氣力朝我拳打腳踢了起來。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摔到我身上,他帶著怒喝,對我打的毫不手軟。
“魯之信你這個人渣!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我千錯萬錯都是你愛了十年的人。你怎麼忍心讓我被那些人糟蹋,你說!你的良心哪裡去了?魯之信你別裝啞巴你給我說話啊!”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逃避,更沒有反抗。我任他打。
房間裡的響聲驚動了路過的醫生和護士,他們衝進來,拉開阿光。我被打的縮在地下,抬眼看著他在那邊舞拳弄掌,“魯之信你這個人渣,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過於激動,醫生沒有辦法之下,惟有給他打了支鎮定劑。他瞳孔收縮,漸漸便安靜地睡過去了。
醫生轉過頭看著我,“你是他什麼人?”
我想了一下。“朋友。有其他人來看過他嗎?”我印象之中,他的人緣並不好。
“不多,而且全被他趕跑了。我們也是透過他身上找到的身份證才知道他名字的。他進醫院的時候很狼狽,醒來的時候就是如此,見人就打。還有,他受過嚴重的刺激,你和他相處要儘量小心。”
我點頭。
醫生再看看我,“你也受了傷。陳姑娘,帶他去包紮吧。”
一個護士走過來,把一直看著床上熟睡的阿光的我帶了出去。
我的醫生問我為什麼受了傷,我怕他把我的事告訴之樂他們,惟有跟他亂搭。他看到我終於肯跟他說話,於是很開心。我馬上使出他之前的招數,哄小孩般地引誘他幫我掩飾受傷的事實。他馬上就答應了。
原來醫院是一個很可愛的地方。
我每天都去找阿光。不知為何我現在很想見到他。我儘可能幫他做任何事情,打我也任他打,話卻一句都不說。他對我的恨是意料之內,他的兇狠我也無話可說。但醫生卻很擔心,他總是在阿光毆打我的時候及時衝進來,連忙幫他注射了鎮定劑之後就勸我暫時不要出現。但我沒理會,我看著阿光的手臂一天比一天多起來的針孔,我告訴醫生我擔心鎮定劑對他的副作用。醫生想了想,就決定以後把他綁起來。
於是他現在就被綁起來了。
他掙扎著朝我吼,“魯之信,別給我惺惺作態,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做夢吧!”
正在如常收拾亂戰後房間的我,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停了下來。我看著他,自在醫院遇到他以來第一次跟他說話。我問,“我為什麼要得到你的原諒?”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