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說完這句話後,就說,你肯定會罵他混蛋。”
雅浩的房間裡,其實已經沒留下什麼東西,但我還是一件不漏的把它們全搜刮回去。
我愛阿光十年,都還沒有試過要睹物思人。現在愛上雅浩,竟然要來這麼一招。
我在雅浩的房間裡,搜出了一些影片,一些CD,一些畫冊,還有一盒錄音帶。我把錄音帶放到錄音機裡播放,來來回回地聽,只聽到四個字。“之、信……之……信……”
還有一些仿似抑鬱的嗚咽聲,還有大量流水聲。
我一直重複地聽著。從古巴里那片一望無際的金黃色向日葵花田,到現在四下無人的自家陽臺。
我不停地,反覆地聽。
下完雨的夜晚,總是特別的清冷。我找來一包煙,靠它取暖。
我從古巴回來之後,就搬回舊屋住。不和之樂說話,不和之樂聯絡,不讓之樂回來。
但他是一個比任何人都頑強的人,他昨天站在雨中一日一夜,乞求我的原諒。我在樓上冷眼看著,但在他昏過去之後,我又原諒他了。
我在想,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我才不會原諒他?
或者無論他做出什麼,我都會原諒他。
不是我不瞭解他,我也瞭解他。
其實我知道他不快樂。
我知道他內心惶恐不安。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願意去做。
或者他也自我厭惡,或者他也知道他在走我以前的路,或者他也想過放棄。
但我們都是如此執著頑固的人。非的要你死我傷,不然不罷休。
但之樂呢?
他又是否還了解現在的我,他又可知道,我已經與往昔不同。
我以前曾經對阿光說過,我一輩子也不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