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趕緊付我雙倍酬勞。”說著,我伸出一隻手擺明要錢。
他皺著眉頭,“你以前的工資是這樣發的嗎?我現在還穿著睡衣怎麼給你錢?遲點給會死啊!”
我以前的工資當然不是這樣發,我只不過是在找話說而已。“你遲點好了,不要遲太多啊!等錢用啊!”
“哼。”他不屑地一笑,“還沒拿到遺產就在這裡‘發窮惡’。”
“對呀。”我供認不畏,“我是在‘發窮惡’,不過我就是不貪那點遺產。”
“你說什麼?”他顯得有點驚訝。
“我說我不貪那點遺產,不過你這次的工資你給少我一分錢我就跟你拼了。”說著,又啃了一口餅乾,之後覺得奇怪又抬起頭,“喂!你怎麼這麼多話說啊!你下來是幹嗎的?”
他被我問的一時語塞,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醒來看不到你,下來看看你又在搞什麼破壞而已。既然沒事我回去睡覺了。”說著,他就一支箭地飆回房間了。
古古怪怪。我想著。不過他讓我想起兒時的之樂。
我記得以前我們還是生活困苦的時候,我在微弱的燈光下做著工資低卻又花心機的兼職。那時侯,無論我怎麼勸,之樂都不會先睡覺,他總會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我,看看有什麼或者能幫忙。有時候不經意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看不到我,他會把整個屋子都找遍,勢必要找到我為止。
呵。回首往事,以前的艱辛現在也只會博的我的淡然一笑。
往事如煙,難道指的就是這樣麼?
魯雅浩沖沖從樓上跑下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他沒有看我一眼,直接就衝進了工人房。過了一個兒,然後又沖沖地往上跑。
我咬著餅乾奇怪地看著他不知意欲何為的忽上忽下,然而過了不夠兩分鐘,工人李嬸還穿著睡衣披著大衣就跑了出來,邊喊著,“大少爺,這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東西了,你怎麼還吃啊。”邊伸手把我咬在口裡的那塊都要挖出來那樣。
李嬸一出來就斷了我的食糧,她把檯面上所有的餅乾,包括從我口中挖出來的那塊全扔掉之後,就到廚房裡乒乒乓乓地搞了一陣子。然而沒多久,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就擱在我面前。
“謝謝你啊。李嬸!”我幾乎就要感激流涕地說著。
“大少爺慢慢吃吧。”李嬸慈祥地說著。
浪費食糧會遭天譴,何況我極度飢餓。
我拿起筷子就毫無儀態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吃到一半,我忽然發現李嬸還站在一旁恭敬地看著我。
“李嬸,你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回去睡覺啊。”我禮貌地建議。
“不行啊,二少爺吩咐,一定要看著你吃完了,還要等你吃了藥,我才能走開。”
我怔楞了一下,然後笑了。
“不用了,你回去睡。我會自己照顧自己。”
看著向房間走去的李嬸,我咬著筷子都不能抑制我的嘴角向上揚。
或者,他也沒有那麼討厭。
9
魯雅浩吩咐李嬸一定要在我吃了藥之後才走開是有道理的。我快速解決了那碗麵之後,溫飽的滿足感讓我完全把吃藥的事情拋到一邊,腦袋開始遲鈍的我就這樣飄回房間冬眠去了。
四天加起來睡不夠十小時,於是這一覺,我一睡就是第二天的午夜。
其實我還想睡久一點,但幾十小時的不進食,本來就已經有點不舒服的胃,已經開始翻江倒海地痛起來。
我輾轉反側,冷汗直流,劇痛難耐。最後,我痛到連自己下床取藥吃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我終於投降了。
我撐起身子對著空氣虛弱地喊了幾聲之樂的名字,倏地想起這已經不是我以前的屋子。我這房間又豈止我以前的屋子一倍大,而且現在之樂還睡在離我最遠的房間裡,那些我對著牆壁喊幾聲,睡在隔壁的之樂就會馬上撲過來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再發生。
我本想認命地躺回床上,但越來越痛的胃彷彿警告我,我現在認命就等於沒命。
試問我這個難得的社會棟樑怎麼可以在這座華麗卻冷漠的大屋裡死了幾天沒人知道呢?再怎麼說也應該要之樂過來幫我收屍啊!
我知道喊沒用,想了一下,抓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之樂的手機。
“誰?”話筒裡傳來之樂沉沉好聽的嗓音。
“之樂……”我半死不活地叫著。
“哥?你怎麼了?你在哪?”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之樂緊張得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