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側),左手伸長了在胸前猛的一劃,抓住了應該是敵人肩膀的部位,然後伸左腿在前方一陣猛踩,幾下就踩中了敵人的腳,隨後右腿一蹬,身子急速的向左前方撲了過去。
敵人好像有些猝不及防,叫了聲該死,就被天行壓在了身下。
天行左膝蓋頂住敵人的胸口,右手掰開敵人握著利刃的手,將它按在地上用腳踩住,空出右手,和從敵人倒地起就對敵人進行無差別、連續打擊的左手聯合起來對敵人頭部進行進行更為瘋狂的打擊。
敵人在最初的被動挨打之後,展開了快速兇狠的反擊。他用腳猛踢天行後背,用手猛打天行胸部的傷口。
後背被踢還可以忍受,但胸部的傷口受到攻擊著實讓天行難以忍受。
天行騰出右手在胸前一陣亂抓,想要抓住敵人的手。可敵人太靈活了,在天行看不見的情況下,他沒有任何的可能抓住敵人的手。
在嘗試了幾次之後,天行放棄了這個打算。他改變策略,左手按住敵人肩頭,然後緩緩滑向敵人的肩膀,想要來個順藤摸瓜,壓住敵人的胳膊,將其制服。
可敵人明顯也不是吃素的料,他右手猛烈地掙扎了幾下,就掙脫了天行的束縛,之後順勢對著天行的胸口來了幾拳。
胸口又捱了幾下重擊,天行差點痛的昏倒。再挨這麼幾下,恐怕他就真的受不了了。天行殺心驟起,皺了皺眉,決定要來個一擊必殺。
他左右雙手齊向敵人腦袋的方位摸去。並很快摸到了目標。順勢向下卡住敵人的脖子,然後用力地拔了起來。他要將敵人的腦袋拔下來。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敵人的腦袋快速向上升了起來。
在脖子疼痛的刺激下,敵人揮起左拳更加瘋狂的向天行胸口襲來。
天行胸口吃痛,腳更加瘋狂的用力蹬,雙手更瘋狂的加用力拔。
這時候,如果天行的故鄉不是那麼封閉的話,他一定會想起一首極其應景的歌謠:“拔蘿蔔、拔蘿蔔、嘿吆嘿吆拔蘿蔔、嘿吆嘿吆拔不動,小白兔快點來、快來幫我拔蘿蔔。”
在歇斯底里的痛苦之下、一個瘋狂的攻擊、一個瘋狂的拔。已經到了一局定生死的時刻了。
雙方僵持了一分多鐘,胸口傳來一陣一陣透心涼的劇烈疼痛向天行襲來。大概胸口已經被打穿了,此時天行感到自己的力量在快速的流失,一種窒息的感覺扼住了他的喉嚨。
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要將體內殘留的力氣全拿出來做最後一搏。天行手上加了把勁,雙腳更加死死地踩住,胸口有烈火在燃燒,他將力量提升到極限。
在對手的吱哇亂叫聲中,天行一聲嘶啞的大吼:“啊……”。他只覺手中一輕,身子由於拔蘿蔔的餘勢,跌坐在地上。天行扔掉死人頭,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胸口的痛苦慢慢地減輕了,不是因為胸口正在恢復,而是因為天行正在慢慢失去對痛苦的感知。他正陷入一種昏昏沉沉,極度混亂的狀態。捂著胸口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天行已經使不出半分半毫的力氣去抬起手做捂胸口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事了,他只想睡一會,好好睡一會。
天行的身子快速的向後倒去,但在半空中陡然卻是一頓。
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耳中:“幹得好!”。
接著他身體一熱,眼前一亮,天行只覺得胸口也不痛了,腹部也不痛了,頭腦也清醒了,渾身也有勁了,眼睛也能看得見了。
是朋友扶住了他,旁邊還站著兩個門衛。天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傷口全不見了。他吃驚地看著身邊的朋友道:“我難道做了一場夢嗎?”
“不,都是真的。”朋友指了指地上的死屍道:“幹得好!”
“他們是誰?”
“一群不速之客。為了昨天的事情來的。”
“是那個壞手的同夥嗎?”
“算不上是,但他們來,確實是與那傢伙有關係。”
用手拿起滾落在一邊的死人頭,天行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很普通的相貌,也看不出有什麼英明神武之處,在脖子處那參差不齊的碎肉條(都是天行拔出來的)的映襯下顯得死氣沉沉,傻了吧唧。
“這就是我殺死的第一個人嗎?實在太普通了,太不給我長臉了,簡直就是太丟人了。該死的,你怎麼就不長的英明神武呢?啊,回答我。”天行質問著,使勁搖了搖手中的死人頭:“快回答我,回答我。哦,你是不是還沒死,裝死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