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南宮逸也在三重門,會不會與哥哥也有關係?自己的事情會不會牽連到哥哥?
南宮染坐在那裡,在心中思考著這些事情,蘇延一則在一邊哼哼起了小調調,樣子很是沒心沒肺,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南宮染轉過頭看蘇延一,見蘇延一口中唸唸有詞,於是便問:“師兄,你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背誦口訣或者……繞口令?”
蘇延一本來以為南宮染還會想一會,見南宮染與他說話,便笑呵呵的回答:“我在唱歌。”
南宮染歪了歪頭,接著噗嗤一笑:“師兄唱歌怎麼這麼沒有調子呢?如果不是你說,我還以為師兄在唸經呢”
蘇延一也是一笑,接著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去看南宮染,接著對她抬起了手,僅僅抬起了食指,對南宮染搖了搖,“你不懂,這叫說唱。”
南宮染自然不懂說唱是什麼意思,只是笑得更厲害了,露出了應該屬於南宮染這個年紀的微笑,“咯咯咯”的,很是清脆的笑聲。
“師兄你真逗。”
蘇延一看著南宮染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有點無奈,只好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心中想著:什麼眾人皆醉我獨醒?什麼天下皆白我獨黑?簡直就是放屁,太另類了,在別人眼中看來,就是個瘋子,是個笑話。
蘇延一嘆氣,不再討論說唱的問題,而是問:“你想明白了?”
南宮染則是漸漸停止了微笑,點了點頭:“關於二師姐,我在剛剛入門的時候,就已經對她有所堤防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能說明是驗證了我的想法,她的身份果然特殊。我不驚訝,也不好奇,她既然無心傷害我,我也就沒有必要去關心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關於白曼琅,也是我堤防的人之一,他的陰狠我早就有猜測,所以也是不想知道很多。”
蘇延一看著這個比自己實際年齡小十歲多的女孩子,心中一陣悵然,本該是剛剛懵懂,初到嫁人的年紀,怎麼就有了這種大人的想法呢?
“師兄,剛剛你明明可以離開,為什麼還要回去?”南宮染突然問蘇延一,打斷了蘇延一的思路。
蘇延一聳肩:“如果他們沒有提到你的名字,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麼,直接離開,可是他們提到了,我便想要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回去也只是好奇那名死者的身份,能問出一點,是一點,不是嗎?”
總而言之,蘇延一的大意就是一句話:還不是因為你?
南宮染點了點頭,“我覺得你是一個十分圓滑的人,本該不幫我,甚至不告訴我這件事情,免得引來我追問你,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南宮染繼續追問,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蘇延一的想法。
鏡芷曾經看過蘇延一,他說蘇延一是一個心思通透的人,可是他的思緒卻是一個大大的團,很糟,很亂,鏡芷看不透那一團東西,只能知道,那些都是蘇延一內心中藏著的東西。
蘇延一想了想回答:“我覺得,我既然來到了陰間,做了地藏菩薩的徒弟,就該接受這一場宿命,接著讓自己快樂的活下去,充實自己。在我的想法裡,覺得每個人都需要有幾個在乎的人,想要保護的人,因為人總是在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時,會變得格外強大。你是我唯一的師妹,我從第一次對你說,‘你以後就是我的師妹了’開始,就已經決定將你列為我的保護物件。也許以後我還會有師妹,或者師弟,他們便都是我保護的物件。因為我相信地藏菩薩的眼光,他收的徒弟,不會有一個是壞人,是不該保護的人。”
蘇延一的話讓南宮染喉間一滾,一種感動油然而生,也許這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承諾時,女人那種心中一酥的感覺。
南宮染突然覺得,這個蘇延一變得順眼起來,因為外形的緣故,她一直是認為蘇延一是一個小孩子,可是現在看來,蘇延一還真的像一個男子漢了。
蘇延一卻在這個時候用手指彈了彈自己的鞋尖,接著對南宮染說:“師妹,看在我幫了你一次,還說了這麼感人的話的份上,你是不是該幫我刷刷鞋子?”
南宮染立刻蹙眉,接著壓低了聲音對蘇延一說:“師兄,你覺得我用水箭術幫你洗洗鞋子好,還是水簾術好?”
南宮染只是覺得蘇延一不正經,想要鎮住蘇延一,誰知,蘇延一竟然很是思維跳躍的反問南宮染:“水簾術還能洗鞋子呀?那多放幾個水簾術,是不是就能洗澡了?”
“咦?”南宮染覺得蘇延一的突發奇想簡直荒唐,誰會為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