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哥被孕婦的笑容嚇到，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直覺要遭。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急，耳鳴聲震得他腦袋都是暈的，可是什麼也沒發生，孕婦沒再繼續看他。
汪哥也算老玩家，沒那麼容易放鬆，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可能發生的事。
程渺心道不能再繼續讓孕婦帶著話題走，他們來這有一會了，還什麼都沒有打探出來。
“您認識沈心嗎？”其他人也想問這個問題，可是怕碰忌諱，一直沒人問出口。
程渺問了，不僅問了她還直直盯著孕婦，大有你不回答我就不罷休的氣勢。
孕婦卻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拿起了遙控板，“看點電視吧，這公寓裡沒什麼打發時間的，鄰居們經常一起串門，看看片子聊聊天。”
程渺心裡一沉，這是規則不讓說，只能另闢蹊徑。
電視開啟了，孕婦翻來翻去都是廣告，只有一個臺是新聞，她就停在那個頻道，轉過來喝茶。
電視上放的是一個男人家暴女人，女人報警鬧到了警察局。
孕婦偏了個頭，撇撇嘴，“家醜不可外揚，這女人真不懂事。”
小紅像是被刺激到，臉通紅，想說什麼，又怕被盯上，坐立難安。
程渺也狀似隨意地點評，“話不是這麼說，打女人的算什麼男人，家暴可以離婚，嚴重的還能判刑，都鬧成這樣了還算什麼一家人。”
見程渺說出了自己想說的，小紅憋在胸口的氣順了些，她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程渺，又低頭看著手指。
孕婦皺了眉，對著程渺一副諄諄教導的樣子，“妹妹，話可不是這麼說，你看著還小，要知道男人就是家裡的天，要你幹什麼都是應該的，別說動手沒什麼，這女人反而應該想想，她是哪做的不好才會引老公生氣。”
孕婦搖著頭一副感嘆頗深的樣子喝了口茶，“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太嬌氣，不過是罵兩句打幾下，就鬧得要死要活的。”
玩家一臉看傻逼的眼神，又不敢讓孕婦看見，只能一個個低著頭，用黑色的頭頂對著她。
顧簡笑嘻嘻不停拿甜點吃，百里千秋闔著眼養神，沒理會這邊的口舌之爭。
雖然知道這只是個npc，程渺還是被她清奇的三觀震驚得一言難盡。
“就像你說的，很多人都這樣，那是不是說明這樣是正常的？”程渺不是想和她抬槓，只是她不相信副本里的npc會真的沒事找玩家聊天，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線索。
難不成沈心……
“樓裡有這樣的住戶嗎？”程渺不動聲色，生怕孕婦又是一個我什麼都沒聽見的反應。
好在孕婦回答了，“那我可不知道！再說了，要我說，什麼因種什麼果，有的人結果不好多半是自己的問題。”
玩家沒敢發表看法，程渺回頭和自己的隊員交換了個眼神。
打媳婦的不知道……殺媳婦的呢？
這估計就是沈心和孕婦之間的人物關係了，孕婦這種三觀很容易招人記恨。
所以……孕婦死後被困在這是因為她對沈心袖手旁觀？出言不遜？
這理由是不是牽強了些。
一直坐到孕婦要去午休，他們也沒再找到什麼線索。出門的時候汪哥壓低聲音和程渺說，“孕婦的房間並沒有什麼。”
程渺有些詫異，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你怎麼知道的？”
汪哥攤開手掌，掌心是一個玩具小汽車，“這是我的道具，能夠根據已知的陰氣找到相關的物品。”
汪哥昨晚玩遊戲，已經和亡靈打過交道，如果孕婦房間有線索，那麼道具就會有提示。
“我剛趁她和你說話，把道具放出去，什麼都沒有。”汪哥收起小汽車，他覺得程渺是所有玩家裡最靠譜的，他做不到程渺這樣無私地分享線索，他想賣程渺一個人情。
程渺心領神會，“我不知道你剛是觸犯了什麼忌諱，但是你還是多加註意，如果我能幫的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汪哥道了謝，和隊友走了。
程渺想了想孕婦說的話，帶著人往七樓的方向走，小雀斑、孫嬌和楊柯跟上了他們的隊伍，小紅則是打死不願再進樓梯間，她寧願在外面等著。
六樓通往七樓的樓梯間可以走了，“血腥味更重了。”齊佳佳抽抽鼻子，皺著眉補充，“非常重。”
程渺思路打結了，沈心是溺死的沒錯，她還見到了沈心的鬼魂。
“有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