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渺回到辦公室，已經基本把狀態調整回來了。
她在鍵盤上打字飛快。
程渺：琳達，你沒有擔心過我們這樣有一天會猝死嗎？
琳達：聽說研發科昨天才猝死了一個，就在你從禁閉室出來之前。
程渺：……
琳達：可是你不努力想辦法留在公司，一旦出去了就會死在外面。聽說董事長想採取末位淘汰制，如果是那樣，大家要更瘋狂了。
程渺摸著鍵盤上凸起來的紋路思考，現在她敢肯定，並不是這家公司的員工有毛病，而是公司的領導人有問題。
他先是給大家編造了一個公司是避難所、烏托邦的謊言，然後用“不好好工作就辭退”的理由威脅員工不顧休息、不顧健康為他工作。
而辭退了的，不知道是以什麼原因，也都命喪黃泉。
程渺想了想，打下一行字。
程渺：離開公司的真的一個都沒有活下來的嗎？
琳達：真的沒有，我聽前輩說過，公司建立30年，離開的全死了。
琳達：你看到的那些五六十歲的老員工，都是二十多歲就在這工作到現在。
琳達：比如人事科那個燕老。
程渺突然扎心。
這樣的話，就不能走故意把工作搞砸，然後辭退這條路。
這條路變數太多，一旦是死路，他們就會在這個副本里翻車。
還有什麼辦法呢？
秦熙光彩熠熠地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一人發了一份今天的工作清單。
大量的工作擠佔了程渺的思考，她只能先把思路放到一邊，認認真真開始工作。
這一邊，林渚邊打稿子邊看著自己桌上的小人偶。
它昨晚究竟是為什麼會動起來呢？
是自己觸發了什麼嗎？
“叮”
林渚在電腦上開啟頁面看了看，是財務科的李哥發來的。
李哥：啥時候搞下一波啊？
林渚拿著手機不知道怎麼回，他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林渚：過幾天吧，最近事情太多了。
李哥那邊沒了動靜，林渚也陷入焦慮。
林渚開始在浩瀚的文書裡尋找可能存在問題的細枝末節，雖然不確定是和工作有關的，但是這裡的人連生活也沒有，大機率是工作了。
直到林渚翻到了上個月一條毫不引人注意的簡訊。
是財務科的雲蘇發來的，當時他才進副本就把所有玩家的聊天記錄看了一遍。
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工作資訊，所以他也沒有太過關注，現在抽絲剝繭起來，才覺得有些問題。
雲蘇：李哥這張報賬單我看是你籤的字，沒問題我就打款了?
林渚：沒問題，怎麼了？
雲蘇：李哥讓我打款，我看金額大，問問你。
林渚：ok
林渚看著這兩段看似再平常不過聊天，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他倆……
不會是在合夥搞貪汙吧。
林渚頗有仰天長嘆的衝動。
他這麼文文弱弱，一看就是還沒畢業就來打工的，為什麼會給他分配個這種人設？
還不如辦公室戀情呢！
那一邊，齊佳佳雖然沒有上過班，但是好在她非常聰明，接手的工作又不難，所以上手還蠻快。
但是還沒等她打完一個報告，一摞檔案就扔到她桌上。
畫著精緻妝容，但因為眉眼過於凌厲有些兇相的女人語氣頗為趾高氣昂。
“等會把這些打成電子版給我。”
齊佳佳想都沒想就臉色一沉，還沒開口另一個年紀上了些的男人步履匆匆，路過齊佳佳的時候敲了敲她桌子。
“等會我在401開會，過來倒水。”
齊佳佳把手裡的資料夾捏得“嘎嘎”響，她眯著眼，心裡重複播放著分開前程渺和她說的一定要守好人設。
雖然她不介意違個規，看看來的鬼和她是誰先弄死誰。
但是程渺那麼嚴肅的說了，萬一她不聽話，肯定會惹人生氣。
齊佳佳低垂著頭，拿起檔案開啟，一目十行地看了看。
她的人設是個才到公司不久，被所有人使喚，辦公室霸凌的可憐小職工是吧。
那小職工還不許人成長嗎？
她一個富家千金，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