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沉思了一下，看了看時間，“我們先把這些貨理出來。”
其他人圍過來一人接手了幾盒。
這個直播間主要是賣鐲子，程渺讓他們按照顏色、圈口和標籤上備註的產地分類理好。
“我在直播間買過東西，很多人會直接在公屏上點貨物，如果你不能第一時間拿出她要的東西進行推薦，很可能就會錯過客戶。”
林渚點頭，“所以直播時需要助手，不然一個人忙不過來。”
程渺面色嚴峻地贊同，“一個人佔用過長的時間但是效率低，不如我們齊心協力合作，把效率提高。”
一直到晚上七點，貨物才理好。
程渺聽見有人敲門，她謹慎地拉開一條縫，門外是那個發他們衣服的人。
“你們是去食堂吃，還是我們打回來給你們？”男人也沒往屋裡看，估計是都習慣了。
“打回來一份飯跑腿費50塊。”
程渺搖搖頭，“我們去食堂吃。”
現在還沒開始賣貨，他們去熟悉熟悉外面，而且真要打回來吃，他們自己去也能省下跑腿費。
房間的門裡面掛著一把鑰匙，程渺把門鎖好，將鑰匙遞給秦木松，五人跟著工人們一起往食堂走。
工廠的外面走一段土路就到了食堂，周圍還有澡堂、小賣部、書店、麻將館。
活脫脫一個小城的樣子。
路上程渺遇到了小文和糖糖，兩人湊過來打了個招呼。
“你們房間是買什麼的？”程渺心血來潮問了問。
“我們是賣掛件。”小文比劃著，糖糖補充道，“就是那種玉牌，有的還雕刻了花紋。”
程渺點點頭，看來每個房間買的東西並不一樣，這樣一來就減少了玩家之間的競爭。
食堂已經人聲鼎沸，大家在門口領一個花口缸，就往裡面擠。
程渺幾人沒見過這種陣仗，沒人排隊，大家吵吵嚷嚷的，還有人邊擠邊吃飯。
秋冬拿過程渺的口缸，秦木松拿過齊佳佳的，三個男人擠進了人群中。
程渺帶著齊佳佳拿著筷子連忙佔了個四人桌，還得不停和周圍想坐下的人解釋。
程渺看著人群中的三個大男人，都是一米八幾的個子，格外顯眼。
程渺百無聊賴地想，秋冬這種矜貴的長相，擠在人群中打飯還真是有點搞笑。
沒一會三個人就回來了，程渺接過口缸感嘆，這種大賣場的場合，虧秋冬還能給她打到醬爆茄子和小炒肉。
小文和糖糖沒有湊過來一起吃飯，她們環顧了一下沒有位置了，就蹲在牆角吃。
小姑娘成長了不少，兩個人雖然看著也不是經驗豐富的老玩家，但是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商量對策的樣子還是讓程渺會心一笑。
“快吃，一會冷了。”
程渺在秋冬的催促下回身，三口兩口扒完了飯。
一行人搞清了吃飯的地點，吃完飯就慢悠悠往外走。
路過那個黑黢黢的書店的時候，程渺站住了身。
“怎麼？要買書？”一個扇著蒲扇穿著背心的老頭從黑暗中探出了一個頭。
“大爺，有沒有關於玉的分類的書。”程渺客氣地走上前了幾步。
大爺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乾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咱這就是古玉鎮，乾的就是玉的生意，當然有。”老頭又縮回黑暗裡。
“你們具體要什麼，挖玉的、賣玉的、識玉的……不同工種的入門書都有。”
老頭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顯得空洞洞的。
程渺手指摸索了下衣角，“我們是賣玉手鐲的。”
“賣玉的……手鐲……哦，在這。”大爺拿著一本封皮破破爛爛的書走出來。
“就這一本了，200塊，要嗎？”
“這書都破成這樣了，大爺便宜點吧。”林渚自告奮勇走上前去討價還價。
大爺眼睛一瞪，“愛買不買。”
“誒別別，”林渚給自己鼓氣，“我們要的，只是我們都是才來的，您看您現在也沒什麼生意，便宜點吧。”
林渚知道了這裡的都是人，膽子也大了不少。
再說管了那麼久的賬，一涉及到錢，他可比猴精。
來來回回重重複復說了10分鐘，大爺不勝其煩，“180。”
林渚精神一振。
願意降價就是有突破口，當即伸了一根指頭，“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