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林渚肉眼可見萎靡了不少，程渺的擔心都要溢到喉嚨口了。
秦木松倒是還好，時不時咳嗽兩聲，分不清是生病了還是隻是嗓子不舒服。
“你昨晚有又做夢嗎？”程渺沒讓林渚下床，她打來一碗水給他。
林渚喝著冰冰涼的水，精神好了些，他歪頭想了想，“有，好像是在一個洞裡……但是記不起來內容了。”
程渺又回頭去看秦木松，秦木松搖搖頭，“我也做了，夢裡有個女人，但是說了什麼也記不清了”
他們兩個都收到了草環，都做了夢，記得一部分的內容。
程渺已經敢肯定夢和草環絕對有關係，因為她、齊佳佳和秋冬來到副本以後沒有做過一個夢。
程渺又來到其他人的屋子，小雀斑和林渚一樣有些精神不振，她是記得做夢了的，但是夢了什麼她記不清。
楊柯有些著急，程渺安撫了他幾句又去找別人。
宋國強和趙建功都記得做夢了，兩個人一個感冒一個頭疼躺在床上，夢裡的事什麼也不記得。
談舞也做夢了，她微微記得似乎是見到了一個男人，但是發生了什麼、說了什麼也記不清。
談舞身體本來就弱，現在也看不出有什麼別的問題，就是小臉更白了。
令程渺意外的是常青，原本還非常著急想要出村去，今天卻意外地平靜，甚至有些超脫的樣子。
“夢？我做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但是感覺狀態好了不少，樹神的庇佑果然是真的。”
對於男友的轉變苗潔也很開心，她本來就對這種山神樹靈很崇敬，現在男友終於不再疑神疑鬼了讓她輕鬆不少。
當然也有例外。
祖歌寒正在井邊洗漱，見程渺來問他，他挑了挑眉毛，意外地說的很詳細，“我的確做夢了，夢到一個山洞裡有一個自稱是樹神的女人，問我有什麼心願。”
“你許願了嗎？”程渺微皺著眉看著他。
祖歌寒甩了甩手上的水，輕笑了兩聲，“我一個通關玩家，許願需要靠一個副本里的神？”
程渺抽了抽嘴角，沒說話。
朱叢記得的內容和秦木松差不多，沒有祖歌寒那麼詳細，也不像宋國強他們一樣什麼都不記得。
但是方靜看著卻越來越不正常了。
僅僅過去一天，她原本光滑飽滿的面板微微下陷包在骨頭上，讓她看起來像個歷盡滄桑的婦人。
而她也沒有什麼病痛，但是神經質卻更上一層樓，現在連朱叢都不能靠近她了。
她抱著被子縮在床上，尖聲尖氣地叫罵著。
如果說原本因為她還不錯的皮相能讓人稍微從她的跋扈中感覺到少女的飛揚的話，那現在她完全就是個惹人生厭的女人。
馬洋和孔凡原本就不喜歡她，現在方靜變成這個樣子，兩人更是避之不及。
“她這樣也問不出來有沒有做夢或者有沒有不舒服啊。”孔凡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剛才他想去問，差點被方靜一個陶瓷杯砸在腦袋上。
程渺靜靜地看了方靜半晌，搖了搖頭，“不用問了，她和他們不一樣。”
朱叢的目光看向程渺，一直有些瘋癲的方靜聽到程渺的聲音突然更加瘋狂，她抓起身邊一切能抓到的東西向這邊扔來。
朱叢連忙擋在程渺身前，等好不容易馬洋和孔凡制住了方靜，朱叢一回頭，看見的是淡淡看著方靜的秋冬。
朱叢的心猛然就跳漏了一拍，沒有任何猶豫的，他轉身就將方靜的兩隻手腕卸了下來。
聽著倒在床上呼痛的方靜，程渺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個脾氣不錯的冤大頭。
很聰明的老玩家，為了防止秋冬動手，自己先廢了方靜。
不僅能證明他們團隊其他人絕對沒有壞心思，說不定還能保這個瘋女人一條命。
那麼短的時間就能想清楚利弊，是個聰明人。
程渺沒再看床上披頭散髮的人，她示意眾人出來。
“現在可以總結出幾個問題，一是收到草環的的確都會做夢，而且會有一定程度的身體不舒服。”
程渺看了看秦木松和林渚，又補充了一句，“不舒服的程度很可能和玩家自身的身體素質有關。”
“二一個是方靜作為特例，她的神經質也可以看作一種疾病，來得太突然也比別人過於強烈。”
“方靜身體素質一般，嬌滴滴的。”認真聽程渺分析的孔凡有些怯怯地舉了個手，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