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牆上掛著四幅畫，除了中間那幅一直都在的、不知道想表達什麼的話以外，另外三幅畫都變成了靜態畫。
第一幅有一個女人吊死在了森林中。
第二幅畫是怒號的波濤。
第三幅則是一望無際的冰原，中間一片血泊上躺著一個男人的屍體，屍體的心口插著一把匕首。
而最中間的那幅畫符號更多了，感覺有無數個圓形簇擁在兩側。
程渺一時間有一種它們在看這幾幅畫的錯覺。
“走吧，”程渺垂下了眼眸，“出去放牛。”
死了六個玩家了，剩下的人興致都不高。
甚至有些擔心下一個就是自己。
今天發現線索的是魏姣，她吃飯的時候在小包裡掏出來的。
畫上是那個已經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小姑娘手上拿著一個火把，面前熊熊燃燒著的，是一間小木屋。
“程小姐……這個屋子……”魏姣有些心驚膽戰道。
“嗯，”程渺點點頭，“應該就是我們那個木屋。”
“這個破副本到底什麼意思啊！我不想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去。”魏姣的情緒崩潰了，她坐在地上開始大哭。
戚妙哄了半天都沒有哄好，其他人反應平平。
說實話，這個副本沒鬼，也沒怪物。
沒有劇情，也沒有故事線。
現在為止，除了少數玩家自己作死，其他人真的可以說是死的不明不白。
施雲和朱定坤蔫蔫的，他們兩個的隊友都沒了，現在大腦處於放空狀態。
所有玩家裡，狀態最好的應該還是池清和江沉。
畢竟人家也不擔心會出不去。
池清不知道用什麼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她的牛就乖乖待在圈裡休息。
而她自己則跑去樹蔭處休息去了。
程渺目光追著池清，她覺得這些通關的老玩家都很有意思，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秋冬看著程渺有些疲倦的神情有些心疼，特意和她說話來給她分散下注意力。
“你知道祖歌寒一直在等池清嗎？”
一句話，程渺就乖乖地轉了過去。
“我聽你之前說過。”
秋冬拉過程渺的手放在膝頭把玩，“嗯，祖歌寒才通關的時候，經常和剛來生存旅店不久的池清配在一個副本，祖歌寒很喜歡她。”
程渺小聲地說了一句，“我看之前她那個反應，應該也很喜歡祖歌寒。”
秋冬淡淡地點頭。
除了面對程渺，其他時候他很少對其他人的事有什麼情感波動。
“池清在沒通關之前手段很狠厲，特別是對npc下手很狠。”
程渺嚇了一跳，現在池清看上去就是一個脾氣很好，很有個性的漂亮姑娘。
沒想到過本的風格倒是非常激進。
“而且池清在面對玩家時也不手軟，可以說殺氣很重。”
程渺靜靜的聽著，心裡腦補出了一個犯人和正義使者相愛相殺的故事。
秋冬一看程渺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有些好笑地捏了捏程渺柔軟的手心。
“不是你想的這樣，池清雖然風格狠厲，但是也不殺無辜的玩家。一般招惹到她的，都是些關鍵時候還道德綁架，滿嘴不乾淨的。”
程渺沒有什麼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遇到這種人，她也很想胖揍一頓，至於不動刀子，很有可能是她慫。
但也不能說人池清怎麼樣。
“那……這種應該不在祖歌寒的業務範圍內吧？”
秋冬被程渺一個“業務範圍”弄得忍俊不禁，“嗯，祖歌寒不介意。”
“他們兩個都在一起了。過了很久，久到池清都通關了，在要搬到一個度假莊的時候，池清知道了祖歌寒的事。”
祖歌寒當正義使者的故事其實知道的人有限，畢竟那個時候沒有程渺開辦的節目，玩家的溝通並不暢通。
現在彈幕上一喊可能幾萬人就看到了，那個時候知道祖歌寒和他的正義事蹟的寥寥無幾。
一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池清才知道祖歌寒在踐行自己的正義，並有著幾乎偏執的執著。
其實池清的手段祖歌寒是知道的，畢竟一起過了不少本，還是很瞭解的。
祖歌寒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他的正義感別於常人。
很多人可能覺得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