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頭突然180度轉到身後，差點和程渺撞到，秋冬冷著臉把司機的頭往回一按。
司機：……
“回答正確。”
程渺看了看說完話就轉頭回去恢復正常的司機，想了想還是問道。
“師傅，你看著不像個司機，這氣質看著像是個企業家。”
司機苦笑了幾聲，嘆了口氣，“我是為了找我的女兒，那麼多年了，我天天在這條路上跑，就是希望能有一天找到她的有關訊息。”
一個想法在程渺腦海中形成，“我之前見過一個姑娘的尋人啟事，長相很漂亮，穿著一條紅裙子。”
司機眼眶泛紅，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那就是我女兒。”
程渺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你的女兒我知道……她就是被工廠綁架了放血養玉的受害者。”
“吱”
一個急剎車，車停在了路上。
沒有人抱怨司機，畢竟這是關係到他的女兒。
程渺將紅衣服姑娘的遭遇，她和獨眼挖玉人相愛的故事，獨眼挖玉人為了她去工廠結果再也沒出來的事，都和司機講了。
聽著司機發出的抽泣聲，程渺有些難過，“節哀順變。”
司機哭了一會，擦了擦臉，喃喃道，“先把客人你們送上車，我再去找我的女兒。”
司機將車開的飛快，沒一會就到了集市。
司機沒要程渺他們的錢，“你們告訴我女兒的事，我很感激你們，我現在要去找我的女兒了。”
程渺想到了什麼，走近了兩步補充道，“你的女兒應該在東邊的亂葬崗，但是那裡屍體太多，可能不好找。”
司機一張臉籠罩著哀傷，他擺擺手，“花多長時間我也得找到她。”
程渺笑了笑，給司機比劃道。
“我賣過一個鐲子給她，是一隻菠菜綠、泥鰍背的鐲子，鐲子上有一點皮色，看上去像片葉子。”
“如果你找不到，可以注意下有沒有屍體的手腕上戴著這樣一個鐲子，那大機率就是你的女兒。”
司機深深地衝程渺鞠了一躬，鑽進車裡一踩油門車就沒了蹤影。
程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看著消失在路上的車。
林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程渺旁邊，他和小小林一起看著車離開的方向。
“渺渺姐，這個司機也早死了吧？”
程渺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從buff開始提示，程渺就知道，這個司機不是活人。
他是執念太過而形成的厲鬼，一方面成為了副本給玩家設的一個關卡，另一方面也是繼續尋找自己的女兒。
如果玩家能正常回答出來他提的問題，那他是不會對玩家有什麼危害的。
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女兒吧。
程渺回頭，8號已經在集市了，看見程渺表情有些難堪。
他一隻手沒了，滴滴答答淌著血，用繃帶胡亂的包裹著，一張臉白的像張紙。
看來沒正確回答問題。
他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遠遠地站著。
程渺打聽了一下，車還有半小時來，上車直接買票就行。
眾人找了個陰涼的地方休息。
小文和糖糖此時也正在經歷靈魂問答，兩個人哆哆嗦嗦把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遍，甚至還發揮了想象力編了一些東西。
當時直播間的客人說故事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敢打斷，當時以為是客人故意嚇他們。
現在生死關頭，也顧不得別的，兩人添油加醋將放血養玉的故事又說了一遍。
司機擰到背後的臉抽了抽，最終還是判斷他們回答正確。
在王嬌嬌和寧邵的車上，司機問出問題的時候王嬌嬌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她不禁想起來程渺告訴她的多看看公示欄，心裡湧起一陣溫暖。
王嬌嬌開始順著自己的思路講，講著講著她就想起就差一點就能通關的潘倩。
雖然談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是都是困在這個遊戲裡的人，眼睜睜看著同伴離開，自己無能為力。
不，連程渺都無能為力。
王嬌嬌的眼淚開始不聽使喚地流下來。
同時，這個認知讓王嬌嬌反而激起了一股要奮發向上的勁頭。
努力成為程渺那樣的人，雖然不能說佛擋殺佛，但是起碼有自保和保護別人的能力。
於是寧邵和司機就沉默地看著這個看上去弱小可愛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