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松加入隊伍後,被隊伍裡洋溢著的清純氣息弄得心態都輕鬆了許多,就像一匹迴歸狼群的頭狼,犀利深邃的眉眼都柔和下來。
他看著程渺消失的地方笑了笑,“到底是個小姑娘,那麼喜歡貓咪。”
林渚要跟著下樓,渺渺姐睡了一天吃個包子肯定不行,他要監督她把手剩下的東西吃了,“是啊,我還沒見過渺渺姐對什麼東西那麼上心。”
齊佳佳一步跳兩個階梯,磨牙磨得咯吱咯吱響,“毒死那隻貓好了,討厭死了。”
秦木松壓下嘴角,眼裡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不能這樣說,這樣說不對。”
齊佳佳炸毛:“要你說對不對!關你什麼事!”
林渚和齊佳佳相處時間更多,掌握溝通精髓,“不能那樣說,不然渺渺姐會生你氣。”
齊佳佳一口氣憋在胸口,臉都憋紅了,到底是沒敢再說類似的話。
三人一下樓就看見程渺嘴裡叼著包子,蹲在牆角,滿眼星星地看著對面的黑貓慢條斯理地吃著罐頭。
幾人湊近以後,聽到了程渺的自言自語,“你真可愛,我能摸摸你嘛?好嘛,不給就算了,你繼續吃吧……我就摸一下可以不?”
三人:……
鸚哥在幾人頭上盤旋,見齊佳佳他們出來,便自來熟地停在了秦木松的肩上。
秦木松對於前臺的忌憚根深蒂固,身形有一瞬間的緊繃。
好在鸚哥滿腦子都是大個子這安全,而且齊佳佳也夠不到薅它的毛。
別看秋冬和它一樣毛茸茸的,性子可沒它好,它就站在這看熱鬧。
秋冬吃乾淨了罐頭裡的肉,伸展了一下身體,抖了抖耳朵。
他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白淨得像瓷器一樣的小姑娘,冰藍色的瞳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你是有求於我嗎?”秋冬開口了,聲音像冰泉冷山一樣凌冽,卻又和他的外表有種莫名的契合。
程渺深褐色的水眸瞪圓了點,這貓咪還會說話誒!
她想象過如果貓咪口吐人言會是什麼樣的,結論就是會破壞貓咪的可愛,但是現在眼前的黑貓開口說話似乎也沒有不能接受的。
程渺傻笑,“昂,我想擼擼你。”
秋冬:……
其他人:……喂!你清醒一點!
秋冬的眸子在正午豎成了一條細線,他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一瞬間產生的威壓卻讓秦木松都繃直了身影。
程渺一愣,下意識摸索了一下戒指。
秋冬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一瞥,優雅地蹲坐了下來,粗壯蓬鬆的尾巴在身後輕輕搖擺著。
他見過很多玩家,也有很多喜歡貓的,可是喜歡只是喜歡。
來到這個性命攸關的地方,誰有功夫逗貓。
就算有人敢來和自己搭話,在自己產生威壓以後沒有一個人不警惕、敵對的,這是人的天性。
再說,他無所謂被不被喜歡,作為一隻貓,他不缺這個。
下一秒,秋冬以為的防身道具和攻擊武器並沒有出現。
舉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根貓薄荷棒棒糖。
程渺頂著秋冬恐怖的威壓下悄悄又往前挪了一步,笑容滿是討好,“吶,這個喜不喜歡。”
秋冬的鼻子動了動,他面無表情,只是尾巴甩的更勤了一點。
“你不是失敗玩家,我不能吃你。”
言下之意,我吃人的。
程渺傻笑,一手繼續舉著貓薄荷,一手一指看好戲的鸚哥,“它說了,你不吃人。”
秋冬:……
鸚哥:……我他媽就不應該在這裡!
被秋冬輕描淡寫一瞥嚇得頭頂的羽毛都掉了兩根,鸚哥撲稜著翅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招待所。
過了一會彈出頂著三根五彩呆毛的腦袋繼續觀察,這貓最記仇了!
秋冬輕輕伸展身子,往前一湊叼住了程渺手上的貓薄荷,轉身兩個跳躍,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了房頂。
程渺抱著蹭到秋冬尾巴的手笑得很開心,林渚在旁邊充當餵飯工具人,程渺吃一口,他喂一口。
喂完飯的林渚看太陽正好,進去和鸚哥借了幾張椅子,讓幾人在樓底曬太陽。
齊佳佳白眼一翻,懶得陪這群智障大人,正要溜走,被秦木松拽住,“小孩子多曬太陽才能長高。”
不慣齊佳佳一口咬在手臂上的疼痛,秦木松對這個像自己女兒的小姑娘包容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