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也喜歡雪,她是沒有怎麼見過雪的南方人,這裡又都是自己人,她也像個孩子一樣和齊佳佳、林渚打起了雪仗。
“喂,大個子,你去幫忙搬東西。”秦木松愣了一下,還沒有熟悉和前臺關係那麼密切。
他看了看雪地裡玩得正瘋的三個人,摸了摸鼻子低笑了一聲,跟著鸚哥走了。
不一會,秦木松一手抱著一個爐子,一手提著炭火,籃子裡還放了幾個茶碗,小指上還勾著一個壺。
鸚哥飛在後面,嘴裡叼著茶葉。
等程渺幾人玩夠了回頭才發現,秦木松已經任勞任怨地把火生起來,茶壺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空氣中的梅香染上了一絲茶味。
程渺是文科生,最喜歡這種詩情畫意,連齊佳佳素日總陰沉的臉上也有了笑。
“你這服務也太可以了吧。”程渺接過一碗茶,聞了聞,清香撲鼻,和平時喝的不一樣。
鸚哥小口的啄著茶水,一仰小腦袋,“那是自然,還沒有帶玩家來過這裡,平時都是和幾個老友才會來。”
話剛說完,程渺就見房頭上跳下來一個矯健的黑色身影,“秋冬!”
秋冬看了其樂融融的眾人一眼,有些意外地瞥了瞥安靜喝茶的鸚哥。
這傢伙雖然是話癆,但脾氣古怪,能真正得他喜歡的人並不多。
他居然把程渺幾人帶來了前臺自己的天地,可見這幾個玩家的確有些不同。
“你冷不冷啊。”程渺看到貓智商突變為零,她湊過身去,低頭看了看自己,之前進來的時候穿的只是襯衣牛仔褲,林渚已經去房間拿了毯子,一人裹了一床,活像四個愛斯基摩人。
秋冬甩了甩尾巴,蹭著程渺走了過去,蹲在鸚哥旁邊。
林渚有眼色地給秋冬倒了一碗茶水,秋冬優雅地俯下身,粉色的小舌頭在茶碗裡舔著。
程渺又湊了過來,和鸚哥嘀嘀咕咕半天,鸚哥扇著翅膀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叼著一袋棉花糖。
程渺讓齊佳佳和林渚幫忙把棉花糖串在了棍子上,“你們吃過烤棉花糖嗎,賊好吃。”
秦木松三四十的大叔了,沒吃過這種小女生的東西。
林渚平時不怎麼吃零食,齊佳佳則是被管的太嚴,這樣有失身份的零嘴她見都沒見過。
程渺很快把烤出虎皮紋路的棉花糖一人遞了一個,眾人先是試探著咬了一口,隨即被外焦裡嫩的甜蜜糊了一嘴。
“哇,好像冰淇淋啊渺渺姐!”
秦木松覺得太甜,吃完程渺給的就沒吃了。
見齊佳佳還意猶未盡,便自己動手串了兩串蹲在火邊烤著。
齊佳佳看了秦木松一眼,低下頭去,蹲在旁邊專心地看著火光裡的棉花糖。
眾人逗貓的逗貓,喝茶的喝茶,吃棉花糖的吃棉花糖,林渚還在後院堆了一個小雪人,凍得手和鼻尖都是通紅的。
程渺終於如願以償地摸到了秋冬厚實軟綿的被毛,她只是趁貓不注意薅到一把,沒敢多摸。
她抬頭看著遠處的山峰呵出一口白霧,這是她進入生存旅店過得最開心的一天了。
睡覺前幾人去食堂一人喝了一大杯薑湯,明天就要進副本了,程渺可不想有隊員感冒。
程渺要進房間的時候,被鸚哥留了下來,“把你手機給我。”
程渺聽話地拿出手機,鸚哥飛到上面用喙啄了幾個數字,“這是我電話。”
程渺拿回手機摸索著上面的紋路,“你也有手機?”
鸚哥高傲地抖了抖頭上的羽毛,“那當然,作為第一個拿到本大爺電話的玩家,有什麼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來找你玩……如果我和你的前臺沒仇的話。”
程渺認真地存了鸚哥的電話,往房間走了兩步又回頭,“你一直是前臺嗎?”
鸚哥正在拉前臺的電燈線,聽到程渺問他扭回了腦袋,眯了眯眼睛,“不是啊,誰會一直是個前臺啊。”
程渺不動聲色地看著鸚哥,“那你以前是什麼呢?”
“以前啊,”鸚哥晃了晃腦袋,拉下了電燈線,前臺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傳來鸚哥的聲音,清脆中帶著一絲滄桑,“以前的事誰還記得呢。”
程渺第二天神清氣爽地醒來,和隊友們吃了一頓豪華的早餐。
昨天她就在群裡徵求過他們的意見了,幾人對去黑貓賓館都沒有異議。
看著程渺在下一站上寫上了黑貓賓館,鸚哥作勢用翅膀拭淚,“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程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