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總喉結滾了滾，最後一眼看了看觀眾席，便上場了。
哪怕是程渺這樣不太懂體育賽事的都看出來這一場文科班很賣命，鄒總和周建都豁出去在贏球。
比賽在16:20分的時候分出了勝負，文科班贏了。
周建站在籃筐下一臉死裡逃生的喜悅，他衝觀眾席揮了揮手，突然感覺太陽穴被重重的一撞。
“騷瑞，兄弟，手滑了。”一旁跑過去的球員在收籃球的時候手失了準頭，砸到了周建頭上。
按理說這在球場上也是常見的事，周建也是這樣覺得的，他有些沒站穩，順著力道被砸偏了兩步，一頭撞上了籃球架上。
籃球架上有一根沒有上進去的螺絲，長長地露在外面。
那根螺絲穿過了周建的太陽穴，把人釘在了籃球架上。
觀眾席離得遠看不清這邊的情況，球場上人來人往，沒有人理會一動不動的周建。
只有鄒總髮現了不對，他看著周建腳下聚成的一灘血泊，心裡有個不安的猜想的越來越大聲的叫囂。
他張了張口，喉嚨乾燥，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整個人像著了魔一樣不由自主地朝周建走去。
“他兩幹什麼呢，怎麼還不上來。”絡腮鬍站起來看著那人，“運氣不錯，看來今天沒人會死了。”
就在球場上鄒總走到周建身邊時，巨大的籃球架轟然倒塌，一根鋼筋插進了鄒總的胸口，把人凌空釘在了地上。
旁邊的周建還掛在釘子上，籃球架像個打壞了的積木，只有底座還在，其他的散落了一地。
尖叫聲，哭嚎聲掀翻了體育館的房頂，所有學生都推搡著跑了出去，留下臉色陰沉的玩家。
“怎……怎麼會，他們也贏了啊。”絡腮鬍一臉呆滯，差一點上場的就是自己了，差一點被釘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程渺跳下觀眾席，湊到兩具屍體前。
“檢查下。”程渺伸手進了周建褲包，她想知道是不是兩人拿了什麼東西，還是用了什麼方法作弊。
大嬸、絡腮鬍和老於縮在一邊沒敢上去，老頭摸著自己的山羊鬍也沒動，喬瑾和錢明笑眯眯看著程渺培養自己的團隊夥伴。
齊佳佳冷笑著看著林渚，林渚臉色蒼白咬破了嘴角，他一閉眼，挺屍一樣把手伸進了鄒總的口袋。
程渺沒有在周建身上發現什麼，到是林渚雖然怕，但非常細心，他取下了鄒總帶的戒指，那是個道具。
可以減輕百分之七十的物理傷害，沒有用掉。
這兩個人沒有作弊，甚至連道具都沒使用，為什麼會死呢。
程渺的目光在他們兩人的運動服上一掃而過，腦海中靈光一閃。
“文科班是理科班的競爭對手，文科班不能贏！”程渺肯定的下了結論。
喬瑾也剛想出這個關結，她點了點頭，“我們其他的規則都是一樣的，但涉及到和理科班產生競技關係的時候，我們不能贏譚濤他們班。”
眾人啞然，這個規則來的無厘頭，卻又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沒有鄒總和周建的死，估計沒人敢篤定這是文科班的規則。
“換而言之，”程渺看著自己班級裡的人，耐心叮囑，“我們班一定不能輸文科班。”
小雀斑抓著陳玉的手和她一頭，第一天的時候她看見屍體還會想吐，現在已經能跟著程渺一起思考了。
這就是成長。
用鮮血澆灌的成長。
教導主任和玩家又談了一次話，重點在於安撫人心。
玩家來後學校就沒死人了，教導主任眼紋都淡了些，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死的不是自己，總是有辦法調節。
“聽說主任你很喜歡譚濤那孩子？”程渺開口問道。
教導主任愣了愣，點點頭，“是的，他是我最優秀的學生。”
程渺沒再多說，她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裡聞到一股香的味道，像寺廟裡燒得那種。
淡淡的，她不敢確定自己有沒有聞錯。
在食堂程渺提出來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大眼瞪小眼，只有喬瑾喝完了粥，一撩頭髮，“晚點我和小明會去辦公室看看。”
兩人是老玩家，程渺不擔心。
秦木松作為資歷更老的玩家，在這個副本中表現平平，其實以他的性子，能一直跟著大部隊已經讓程渺覺得稀奇了。
程渺總覺得秦木松很喜歡齊佳佳，長輩的那種喜歡。
齊佳佳對比自己強太多的人散發出來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