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天城外。
張慶元和張嘯山走在中間,一眾浩浩蕩蕩的人簇擁著兩人朝外走去。
季若琳和齊眉都是一副難分難捨的模樣,眼睛始終掛在張慶元身上,生怕下一刻就看不到他了。
除了他們外,張慶元的三個師兄、他從俗世帶來的眾人,還有天軍的顧忠等人,以及龍蛇王、水猿獸阿嘯都圍在周圍,甚至遠處還有不少修士遠遠張望。
他們都知道,張慶元這是要離開了。
這一個月,張慶元儘可能多的時間都跟齊眉和季若琳在一起,雖然兩女也想跟張慶元一起去神州結界,但張慶元這次去不僅僅是闖蕩,還要復仇,甚至再現萬道宗的輝煌。
而兩女的實力太低,別說跟隨張慶元在修真界闖蕩還要張慶元保護,就算是進入張嘯山當年逃過來的傳送陣,進行星際傳送都不可能,以張慶元的實力也僅僅是不會致命,但絕對會受重傷。
當初黃應是大乘期高手,而且在修真界中歷練成長的他自然不是神州結界的大乘期修士可以比擬的。
而他當初其實在受人追殺的過程中並沒有受太重的傷,但進入那個傳送陣後,來到地球的他卻重傷的慘不忍睹,除了元神還勉強外,身體連動都動不了。
即使張慶元當時不過是金丹期,黃應也無法控制住他,只能靠哄騙他拿到玉簡作為媒介,才能對他奪舍。
可想而知那個傳送陣的距離有多遠,其中的壓力有多大。
黃應都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張慶元了。
這些張慶元當然不知道,但那個傳送陣就是張嘯山佈置的,他自然最有話語權。他都說兩女跟去有死無生,張慶元想想當初黃應的慘狀,雖然他身上寶貝不少。自然不敢讓兩女涉險。
不過,兩女無法去。張慶元大師兄任逍遙、二師兄凌刀和顧忠都是大乘期高手,他們卻想去見識見識,畢竟以他們的修為已經到了大乘期,在神州結界資源太少,要突破還不知道要捱到猴年馬月了。
而修真界擁有更為廣闊的天地,還有後兩重境界,他們當然不想一直縮在這裡,也想突破。想提升。
對於他們三人,張嘯山倒沒有異議,不過告誡他們即使實力不弱,在傳送陣中也需要謹慎對待,並讓他們發下毒誓,不得洩露傳送陣和地球半點訊息。
張嘯山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想這裡被修真界察覺,進而傳進當初那些仙界餘孽的耳中,即使他實力已經恢復,也不是其中個別人的對手。否則當初也不會用分身帶張慶元逃到這裡。
三人當然沒有任何反對,張慶元雖然感覺以師兄和顧忠的人品不可能洩露,但看到爺爺凌厲的眼神。只能把這話嚥進嘴裡。
張慶元不知道的是,在發毒誓的時候,三人靈魂中還被張嘯山下了禁制,一旦三人遭遇攝魂,
而張慶元的三師兄花下酒一臉羨慕的看著任逍遙三人,但無奈他現在依然是渡劫期,想去的話只能等提升修為之後,要不然就是白白送死。
“小元,該說的話我都跟你說了。總之一切小心,如果實在不行就捏碎我給你的玉牌。那樣我的本體就會出現。”
張嘯山對張慶元道,隨後盯著張慶元。緩緩道:“不過,我希望你一直不要動用那張玉牌,除非你到了最後時刻。”
“嗯,我知道,爺爺,我會好好歷練提升的,您就放心吧。”張慶元點頭沉聲道。
對於張慶元的性子,張嘯山自然非常清楚,從來都不喜歡假手於人,要不是擔心張慶元被殺,他也不會給這枚玉牌。
張嘯山笑了笑,又遞給張慶元一枚玉牌,道:“你們剛傳送過去的話肯定會受不輕的傷,隨便一個低階修士就能要你們的命,這個玉牌可以讓你們隱匿三天,至於三天後能否消無聲息的離開那裡,不讓別人發現,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張慶元接過玉牌,點了點頭,老爺子雖然這些天對他不管不問,但行動上卻處處流露出來。
在張嘯山說完後,齊眉和季若琳拉著張慶元來到遠處,兩女都一臉深情的望著張慶元,柔情似水,眼裡漸漸有了水霧。
“老公,你去了那邊,可不要忘了我們啊。”齊眉聲音微微哽咽。
雖然跟張慶元團聚也有一個多月,但她仍然感覺時間太短,短到還有千言萬語沒說完,張慶元就要離開。
季若琳沒有吭聲,但眼裡滾動的晶瑩和微微顫動的嘴唇,顯然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張慶元兩手一環,將兩女攬進懷中,兩女緊緊摟住張慶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