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張慶元的意思,他不禁苦笑道:“慶元,這次抗擊蟲潮,特別是最後的關鍵時期,你起到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論到功勞,別說是使用區區的傳送陣,就是你現在要了我老任的腦袋,我也願意給你。”
任無窮一上來就肯定了張慶元,但他隨即話鋒一轉道:
“不過,天軍現在的難處你也知道。我的考慮是,你這一走,恐怕咱們整個大帥府都要散了,如果龍蛇盟真有野心的話,我怕他們隨時會肢解我們大帥府,到那時候,我們大帥府的這幫弟兄面臨的是什麼?
他們面臨的不再是那些低等生物以力拼命的蟲潮,而是面臨著塵世間最難猜測的人心。這一點兒你應當清楚。
到那時候,龍蛇盟的內鬼隨時可以衝著他們揮舞屠刀,絲毫不顧及曾經的戰友情面,到那時候,我們忠心耿耿的軍士們將會流落在天軍的各個角落裡,會被其他大帥府都看不起。
當然了,我不清楚其他大帥府到底是什麼情況,也或者,整個天軍都會難免一場浩劫。
在抗擊蟲潮的時候,有一幫老兄弟已經戰死沙場了,他們死得其所,有一幫兄弟他們依然活著,他們在延續著死者的榮耀。我問你一句,你願意看到這幫沒有死在怪蟲的尖牙之下的兄弟們不值當地死在別陰謀的屠刀之下嗎?”
張慶元默然,雖然他加入天軍時間不長,但是幾次抗蟲戰役之中,他親眼目睹了這麼多人的犧牲,對於他們,張慶元是由衷地敬佩的,聽到任無窮這麼說,張慶元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羈絆。
正在張慶元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道通訊符破空響起來,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
開始張慶元以為是任無窮的,卻沒想到這傳訊符直奔自己而來,張慶元臉色一變,隨即手一揮接住了符籙,開始檢視起來上面的內容。
這通訊符正是陶芊芊臨走的時候發給他的,他開啟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張慶元把符籙遞給了任無窮,任無窮看了卻是有些莫名其妙,他奇道:“這符籙上的訊息到底是什麼意思?”
符籙上寥寥幾個字而已,上面寫著“海媚珠離,母蟲將出!”任無窮自然看不懂。
張慶元這才將海媚珠的身份來歷,以及她的強大的實力告知了任無窮。
事實上,這條訊息所傳遞的資訊非常模糊,張慶元並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根據訊息,張慶元隱隱覺得海媚珠和蟲潮兩者有著什麼關聯。
當然這是推測。
不過,這條訊息最關鍵的是母蟲將出!
母蟲!!!
之前的蟲潮都是尋常的怪蟲,無論是實力多強悍,總有人能夠對付得了,但是現在母蟲要出來得話,那麼一切都將成為變數。
正是因為如此,任無窮也擔憂了起來。
“任大帥,你也可以見到了。雖然不能夠確定傳送這條訊息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認為的那個人,但是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我必須要去司空荒漠去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將母蟲扼殺在出來之前。”張慶元解釋道,與公與私他都要去司空大漠。
任無窮愣了愣,隨即擔憂的道:
“那你有沒想過,母蟲出來之後會首先來到沿海城市為惡,到那時候你去了司空荒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而且還來不及殺掉母蟲。”
張慶元不禁苦笑道:“到那時候,我也未必能制止住母蟲,而且到那時候我相信會有更多的大乘期修士參與到天軍對抗母蟲的隊伍中來的,不缺我一個。”
任無窮想想也是個理,張慶元畢竟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無論再強大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他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就給你一個去司空荒漠的資格,不過咱們先說好了,到時候如果母蟲已經出來了,你可不能只顧著找你老婆,對母蟲不管不顧。”
張慶元一臉凝重,心裡情不自禁的一痛,但還是點了點頭,沉聲道:“大帥您就放心吧,如果到那時母蟲真的已經危害了北龍州,我肯定會先回來殺母蟲,這點輕重我還是能分清的。”
男人一諾重千金,任無窮這才放下心來,他立刻製作了一枚帶有他獨特氣息的玉牌,然後正色道:“慶元,我還有一點兒要求,你一定要記清楚!”
張慶元道:“大帥請講。”
任無窮眯了眯眼睛,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道:“這次去司空荒漠的人一共有三十人左右,這三十人不單單是我齊天大帥府的人,同樣還有其他三個大帥府的人。所以人員比較混雜,不過他們的修為無一不是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