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掉了下去,被白衣青年一手拈住,又放了回去,再才沒好氣道:
“師兄,我這一套酒器可不是俗物,打壞了你可得賠我啊。”
黑衣男子這才回過神,重新坐到椅子上,搖了搖頭,苦笑道:
“師父的眼光果然老辣,竟然能發現小師弟這樣的好苗子。”就在這時,黑衣男子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凝視著白衣男子,帶著審視的意味道:
“不對吧,我記得一年多前,咱們可是一塊兒去找的師父和小師弟,你什麼時候又跑去了?”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白衣青年一怔,隨即白淨的臉上浮起一抹訕訕的紅暈,趕緊轉移話題道:“師兄,喝酒,喝酒。”
“好你小子,去找師父他們也不叫我和大師兄,這下倒好,師父這一飛昇仙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看到他老人家呢。”黑衣男子瞪了白衣青年一眼,極度不忿道。
“呃……你當初不是在閉關嗎,我去找大師兄,他又帶人出去了,我只好一個人去了。”白衣青年只好解釋道,隨即又說道:
“不過,小師弟確實天縱之姿,不僅畫技得到師父的精髓,畫龍點睛也修煉到家,而且他修為也進步神速。當時我去的時候。他剛剛突破築基期,這樣的速度,恐怕整個神州結界也找不出幾個來。”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不過,想到師父飛昇仙界,兩人都有些默然起來,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疾馳而來。瞬間到了長廊外面,一閃的功夫。就停在了白衣青年身前,是一隻翠綠色的小鳥,歡騰的撲稜著翅膀。
白衣青年臉色一怔,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手一伸,小鳥便落在他手掌之中,化作一枚玉簡。
看到這一幕。黑衣男子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的看著微微眯起雙眼的白衣青年,等著他看完玉簡的內容。
片刻之後,白衣青年陡然睜開眼,眼中殺機凜然,氣勢也陡然一變,之前的慵懶悠閒一掃而空,整個人如一柄鋒利的劍。氣勢沖天!
看到白衣青年的神色,黑衣男子臉色頓時一沉,他心裡清楚,能讓白衣青年有這幅神態的,只有師父和他們師兄弟幾人,不由聲音轉寒道:
“難道是小師弟出事了?”
白衣青年將玉簡遞過去,眼中凌厲的殺機展露無遺,點了點頭,沉聲道,“你自己看。”
黑衣男子接過玉簡,神識瞬間進入玉簡,隨著時間變長,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砰!”
黑衣男子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突然而來的驚變,嚇得正在彈奏古箏的叫憐兒的女孩渾身一顫,手一偏,琴絃頓時斷裂,割破了她白嫩的手指,而她卻根本不敢有絲毫異動,噤若寒蟬。
而在恐怖的氣勁下,無論是茶几,還是上面的酒盅和酒壺,全都化為齏粉,而黑衣男子卻滿臉殺機的聲音森寒:
“他們是在找死!”
這一次,對於師兄的破壞舉動,白衣青年再沒有說任何話,更像是沒看到一樣,而是默默的看著身前的二師兄,等著他說話。
黑衣男子暴怒之後,緩緩站起身,黑色衣袍無風自動,渾身氣勢引而不發,卻嚇得那名叫憐兒的女子渾身顫抖,瞪著美眸,一臉驚恐之色看著黑衣男子,嬌軀幾欲軟倒。
眼神掃過被嚇得不輕的憐兒,白衣青年揮了揮手,憐兒頓時不敢怠慢,趕緊哆哆嗦嗦的起身離開,腳步蹣跚,似乎隨時都可能跌倒。
看著憐兒離開之後,黑衣男子才陰沉的道:
“這神算門顯然是一個隱秘宗派,甚至,在我的感覺裡,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神算門絕對不是小門派,否則一個築基期小子都能用玄階的飛劍,這種待遇在整個神州結界也沒有幾家,但他們宗派的名字卻從沒聽說過,這就由不得人懷疑了。”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緩緩道:“他們門派實力不弱,築基的被殺派出金丹期的,金丹期被殺派出元嬰期的,甚至身旁還跟有兩名出竅期的修真者,這足以說明他們背景深厚,而且行動也非常快。”
“三師弟,事不宜遲,你趕緊下山去找小師弟,保護好他,我這就去聯絡大師兄,我就不信,把神州結界翻個底朝天,還找不出他神算門來!”
黑衣男子說完,白衣青年就點了點頭,甚至沒有絲毫遲疑,身形一縱,白衣飄飛間,人瞬間化為一道虛幻的殘影,幾乎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看著白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