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已經到了,楊曉光的心緒平靜了不少。
看到蔣寒功帶著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過來,馬子久和楊曉光都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不知道蔣寒功要幹什麼。
“楊書記,馬主任。”蔣寒功對兩人招呼道。
楊曉光點了點頭,擠出一絲笑容,只不過眼神中卻顯露出一絲深深的疲憊。
而馬子久則因為蔣寒功這幾天越治越壞,心裡多少有些芥蒂,掃了旁邊的張慶元一眼,對蔣寒功微微皺眉道:“蔣院長,你這是?”
“哦,楊書記,馬主任,我來為你們介紹下。”聽到馬子久的話,蔣寒功趕緊指著張慶元道:“這位是我的師叔張慶元,他的醫術比我高明多了,所以我就帶他過來給楊老看看。”
聽到蔣寒功的話,馬子久頓時愣住了,楊曉光也不例外,哪怕作為省委書記,他見過的世面不小,但也從沒聽過,像中醫這種還有年紀輕的是長輩的。更何況張慶元就是一個面白無鬚的青年,在他們看來做蔣寒功兒子都行,至於說他醫術比蔣寒功還高明,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但是他們也都知道,蔣寒功為人正經,是斷然不會對他們說假話糊弄的,但看著張慶元,他們實在無法相信張慶元的本事能有多高。
見兩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張慶元和蔣寒功對視了一眼,都一陣苦笑,張慶元伸出手,道:“楊書記,馬主任,你們好。”
楊曉光和馬子久愣愣的跟張慶元握了握手,依然沒太回過神來。馬子久更是有些結巴的道:“蔣院長,這……這……”
“楊書記,馬主任,實不相瞞,我師父的名聲兩位應該聽說過,但是我師父的醫術並不如我師叔,您別看他年輕。但醫術確實非常精湛。”
成風的名頭在高官中確實非常之大,如果不是楊老的病情並不適合顛簸和坐車,而成風又從不出外看病,否則楊曉光早就把楊老送過去了。
雖然這樣,而且也知道以蔣寒功的性格不可能拿自己的師父開玩笑,但兩人依然感到匪夷所思。
“兩位放心吧,楊老的病沒有大問題,我可以治好。”張慶元淡淡道,剛剛他已經用神識觀察了下病房裡的楊老,以他的手段根本沒有問題。
張慶元的話雖然沒有絲毫誇張。但聽在楊曉光和馬子久的耳中,卻無異於驚天炸雷,震得兩人瞪圓了眼睛看向張慶元,剛剛是不相信,現在聽了這話,只感覺這人是不是瘋了?
連國內腦腫瘤泰斗佟平玉聽過病情描述和檢測結果,都斷言即使他過來,成功的機會也不足百分之十。而這個年輕人卻口出狂言說他能治好,這不是狂妄是什麼?
如果不是礙於蔣寒功在這裡,兩人直接就要訓斥一通,雖然這樣。兩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楊曉光咳嗽了一聲,雖然想擠出一絲笑臉,但卻發現只是徒勞,只能僵硬著臉道:
“張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等一會兒國內腦腫瘤方面的泰斗佟老就過來了,所以……這個……”
聽到楊曉光的話,張慶元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還是對自己不放心。
張慶元摸了摸鼻子,剛想說什麼,就在此時,又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楊書記,馬主任!”
聲音比蔣寒功剛剛的招呼聽起來恭敬了太多,蔣寒功也看到了來人,臉立刻沉了下來。
來人正是衛生廳副廳長趙德榮,自從楊老住院後,他基本上一天要來三趟,早中晚,為的就是能跟楊曉光多接觸一下,好讓自己在楊曉光心中留下點印象。
如果不是擔心楊曉光訓斥他不好好上班,他絕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裡。
只不過,楊曉光卻對趙德榮沒有絲毫好感,聽到聲音,‘嗯’了一聲,接著對張慶元道:“不好意思,張先生,讓您白跑了一趟。”
聽到楊曉光雖然拒絕了自己,但卻連續兩次道歉,而且還說出感謝,這對一個省委書記來說的確非常難得,讓張慶元升起一絲好感。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楊書記,沒關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既然這麼說,我也就不勉強了,告辭。”
“好的,慢走。”楊曉光對張慶元點了點頭,雖然對張慶元不報任何信心,甚至不敢讓他去治,但對張慶元的行為還是充滿了好感。
說完,張慶元對楊曉光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哎,師叔”蔣寒功急道,他同佟平玉一樣,都是醫者仁心,見不得病患得不到救治而離世,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帶人去山上找成風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