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眼中有喜悅,有羞澀,但更多的與同學一樣,都是震驚,而且她們的震驚更強烈一些。
聽到兩女的驚呼,坐在她周圍的學生都驚訝的看向她們,她們的那個同學也疑惑的轉過頭問道:“怎麼,你們認識他?”
“呃……不,不認識……”兩女趕緊搖頭,心中慌亂不已。
“那你們倆剛剛?”她們的同學感覺兩女無論說話還是表情都極為怪異,不由問道。
羅媛和鄧雯雯欲哭無淚,她們到現在都想不通,之前對張慶元也就是稍有好感,準備去認識一下,結果竟然就鬼迷心竅的想去摸人家的臉,說出來別人恐怕都不會相信,甚至以為自己在犯花痴。
而且,這麼羞人的事情,她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臉再次唰的一下紅了。
就在慌亂之時,羅媛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理由,趕緊道:
“哦,是……是這樣的,早上我和雯雯來上課的時候見過他,當時他在學校晨練,所以我們有點印象,當時以為他是學生,但卻根本沒想到是個老師,而且還是個副教授,所以……呵呵,我們感到非常驚訝……”
說完之後,羅媛自己心裡也汗顏不已。
不過羅媛的解釋也合情合理,畢竟其他學生都被張慶元的年青和副教授這兩個不對等的狀況震驚到了,所以聽到羅媛的話後,她的這個同學也就沒再多想了,只是依然有些疑惑的看著羅媛和鄧雯雯的臉,好奇道:“你們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呃……不是,不是,沒有。”鄧雯雯趕緊擺手道,敷衍道:“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吧。”
“哦,那你們注意點。”
隨後,兩女的同學就不再注意她倆,讓她們鬆了口氣,重新看向講臺上鎮定自若的張慶元,心裡好奇到了極點。
張慶元做完自我介紹後就沒再說話,因為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下面就會轟亂不止,他只能等學生們心情平靜下來了再說話,否則他除非吼一聲。
見學生們都不在議論了,而是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自己,張慶元笑了笑,道:
“我知道大家對我感到非常好奇,這一小節我暫時先不講課,就跟大家聊聊我的經歷吧。”
無論在哪個課堂,學生們最喜歡聽的就是故事,更何況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年輕副教授的經歷,就更讓他們有興趣了,所以聽到張慶元的話後,剛剛還在小聲議論的學生也都不再吭聲,全都聚精會神的看向張慶元,等著他說話。
“其實,我的身世比你們大多數人都要曲折坎坷,因為我是一個孤兒,是爺爺把我撿回來的。”
聽到張慶元的第一句話,學生們都怔住了。
開始他們以為張慶元肯定家庭條件優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再加上聰明,所以才有現在的成就,更有一些憤青學生,則認為張慶元家裡非常有權勢,透過關係才能在這麼年輕成為副教授,剛剛還準備回去寫帖子聲討一番,卻怎麼也沒想到,張慶元竟然是個孤兒。
“爺爺家條件不好,他在玉環(空格)縣海邊打了一輩子的魚,所以我小時候吃的最多的菜就是魚,為了養家,爺爺一直都非常辛苦,因為不僅包括我,我妹妹也是他撿回來的,養兩個孩子,還要供養上學,爺爺的負擔一下子重了好多。”
“出海的時候,爺爺沒日沒夜的打魚,休漁期的時候就去工地上當小工,無論是他手上的老繭,還是臉上的皺紋,那一個個從傷口變為堅硬的裂縫,都是他這些年操勞的見證,每當看到的時候,我就會非常心酸。”
“小的時候不能幫些什麼,就站在板凳上做飯,等到稍微大一些,我就去撿破爛,上學後,我每天放學後都去打零工,不敢有一天間斷,因為爺爺年紀漸漸大了,我怕他打不動魚的時候,萬一生病了連醫藥費都沒有。”
學生們隨著張慶元的話而情緒起伏,一些女生已經眼眶微微泛紅的看著張慶元,心裡非常難過。
“冬天冷的時候,我去幫別人掏爐子,爐火和爐壁把身上燙了不少傷口我也只能忍著;夏天的時候去鹽場幫人曬鹽,到了晚上,被鹽蟄的渾身通紅,根本睡不著,而這兩種活的報酬,都是一天兩塊錢,而這兩塊錢,就是我們三個人一天的生活費。”
聽到張慶元的話,學生們都靜默了,沒有一個人出聲,但心裡卻一片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