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慶元如此託大,孫正韜怒氣凜然,咬牙道:“小子,比試就要有個比試的樣子,難道你師父沒教過你嗎?我作為長輩,當然不可能一上來對你攻擊,你先來!”
聽到孫正韜的話,張慶元微微一怔,隨即眨著眼睛道:“孫伯父,您確定讓我先來?”
張慶元也擔心再說‘我一出手就沒你出手的機會’這種話,會把孫正韜氣的吐血,只好選擇這種委婉的方式。
剛剛得到了張慶元的保證,此刻聽到張慶元的話裡有話,孫語琴強忍住笑,肩膀不住顫抖。
聽到張慶元語氣詭異的話,孫正韜怒氣衝衝的‘哼’了一聲,道:“哪兒那麼多廢話,讓你上你就上!”
“哦!”張慶元點了點頭,“孫伯父您做好準備,我要出手了。”
“磨磨唧唧,哪有武者好爽的風範!”
孫正韜臉色再次一沉,眼神緊緊盯著張慶元,心想這小子如此目中無人,等會兒自己雖然不會把他怎麼樣,但也要讓這小子吃點苦頭,免得以後太過狂妄而惹禍。
就在此時,張慶元身形一動,孫正韜忽然感到渾身一緊!
幾乎剎那間,在孫正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瞬間捕捉到面前一黯,一股沉重的壓力撲面而來!
下一秒,孫正韜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
瞬間的驚變,讓孫正韜瞳孔急劇縮小,臉上一片駭然,飛身在半空的他腦袋已經完全空白了!
“啊!”
孫語琴還沒看到怎麼回事,就發現孫正韜飛了起來,頓時嚇得驚撥出聲,臉色大變。
看到孫正韜一臉驚嚇的樣子,張慶元搖了搖頭,飛身朝半空中的孫正韜掠去,一把抓住他的腰。輕輕一帶,孫正韜就穩穩當當的落到了地上,只是臉上還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
看到孫正韜安然無恙,除了受到了驚嚇,別無他傷。也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孫語琴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對張慶元點了點頭道了聲謝,然後慌忙跑到孫正韜身邊。扶住他道:“爸,您還好吧?”
經過了這麼一會兒的喘息,又被孫語琴扶住身體,孫正韜這才回過了神,長長的出了口氣,只是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早已沒了剛剛的怒氣,而是有些躲閃的畏懼,還有陣陣難堪。
想到剛剛自己把張慶元當做一個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小輩,此刻卻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到。自己就飛了出去,孫正韜臉上就一陣燥熱,哼哼唧唧含糊其辭的咕噥道:“我沒事。”
只是,再怎麼跟張慶元開口,卻把修為已經在武道八層的孫正韜給難住了,不過。孫正韜也是性格耿直之人,猶豫了一下,拿掉孫語琴扶著他的胳膊,咬了咬牙來到張慶元面前,拱手道:
“張先生修為高深。孫某不知天高地厚,剛剛多有得——”
“呵呵,孫伯父不必如此。”孫正韜還沒說完,張慶元就扶住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又笑道:“我剛剛也只沒辦法,所以才選擇同伯父較量,得罪之處,也希望伯父不要見怪。”
聽到張慶元現在的話,孫正韜立刻明白,以張慶元的修為,剛剛說出那些話和做出那些動作再正常不過,而現在張慶元還朝自己道歉,心裡不由更加羞愧了,趕緊道:“張先生嚴重了,是孫某坐井觀天了。”
“呵呵,好了,張老師,爸,你們就別再客套了。”孫語琴走到兩人身邊笑道,隨後對孫正韜道:“爸,您還不請張老師進去坐?”
聽到孫語琴的提醒,孫正韜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對張慶元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張先生,請。”
張慶元做了個謙讓的姿勢,客套了兩句,同孫正韜一同走了進去,而孫語琴則趕緊去泡茶。
孫正韜別墅外面雖然是現代的風格,但裡面的裝修做的古色古香,無論是形狀怪異的茶几,還是古樸大氣的太師椅,以及鏤空雕花的博古架,和有著年月的木質地板,都充斥著一種經過時間沉澱的味道,讓張慶元一看就喜歡上了。
“呵呵,怎麼,張先生也喜歡這種格調?”看到張慶元別有興致的到處打量,孫正韜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確實喜歡這些東西,而且我發現孫伯父您無論格局的佈置還是物件的擺放,都暗含天地五行之法,非常有講究。”張慶元收回目光,笑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孫正韜大吃一驚,來到他家的人也有不少,不乏武林前輩和道門宿老,但張慶元卻是第一個看出這一點的人,對張慶元不由更加震驚了。
要知道,張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