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理的胡攪蠻纏嗆得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啦,今天這頓飯吃得還滿意吧?”厲老笑道。
吳老別過頭去,懶得搭理他。
見吳老不理自己,厲老也不以為意,嘻嘻笑道:“既然吃完了,那就請便吧,咱們這店今晚上也要打烊啦!”
“喲,架子還不小,照你這麼個意思,這是要趕我們走?”吳老氣的吹鬍子瞪眼道。
“你說對了。”厲老點頭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打電話叫人過來把你這破院子給砸了?”吳老虎著臉道。
“砸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砸了正好你給我蓋棟新的,不要多好,就十層八層湊合湊合。”厲老一本正經的道。
吳老被厲老這話給氣樂了,“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還十層八層,我連你一塊兒給拆了!”
“那你可得給我在八寶山找塊兒好點的墓地,好讓我的子孫後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厲老依然樂此不彼道。
“我看你也是活膩味了,越說越沒邊,行了,再貧就讓這些小輩們看笑話了,別沒臉沒皮了。”吳老笑罵道,站起了身,道:“那我們走了,你也老胳膊老腿的,早點休息。”
兩人數十年的交情,自然是貧慣了,都沒當回事,反倒經這麼一斗,都感覺心氣兒大順,吳老也是這個歲數的人,還以為厲老是犯困了,也就沒有多想。
隨後,吳老一行人就收拾收拾東西,跟厲老道別後,就離開了。
送走了張慶元一行人,厲老站在門口,看著車流沒了影子,眼中微微失神,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