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你是在想冰如姑娘吧!”水姬淡淡的說道。
謝莫言猶如被別人揭曉了自己的秘密一般,緊張地看著水姬道:“你別亂想,其實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今天我看到你和她的眼神就可以感覺到你們之間的關係絕非一般,她對你的情意雖然表達得很含蓄隱晦,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她是喜歡你的。”水姬說道。雙眼幽幽地看著潭水,並沒有絲毫生氣或者傷心的意思,或許是被冰如那種傷心的眼神所感染吧,其中卻有一絲淡淡的憐憫。
“我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謝莫言嘆了口氣,回想起當年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論道大會上,還有失憶的時候她那般細心照料自己,血戰魔窟的生死場面,還有她那絕世面容被毀,一切的一切猶如烙印,深深刻在謝莫言心中。
水姬聽完謝莫言的訴說之後,也是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子竟然承受了這麼多苦難挫折,卻如此堅強地支撐到現在。如果換做是自己,能夠承受得了麼……回想起今日她看謝莫言的那般神色,水姬似乎感同身受一般,幽幽地道:“難怪……難怪那般複雜的眼神竟有如此悲傷和愛惜的情愫在內,但是在愛與恨的邊緣,她最終選擇了哪一個?”
“我欠她的,這輩子恐怕已經還不了了,但是我欠你的,我會盡我所能!”謝莫言轉過身,看著水姬道,面具後的那雙眼睛,滿是深深的情意。
“你我之間,難道還要誰欠誰麼?”水姬回道。謝莫言淡笑一聲,輕輕將她摟在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開始享受這種擁抱著心愛的人那種感覺了,而且……竟還有絲淡淡的依戀,這種不捨的感覺好象是從古月昕死在自己懷裡的那一刻開始才有的吧……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突如其來的暴虐之意從意識深處傳來,眼前的景象逐漸開始扭曲,模糊,謝莫言神色大變,雙手慌忙將水姬推開來。
“莫言!你怎麼了?”水姬似乎感覺到謝莫言的不尋常,剛想上前查探卻被謝莫言阻止,強忍著體內肆意亂串的魔氣,咬著牙艱難地說道:“不要靠近我!快離開,離我越遠越好!”
“不……你到底怎麼了,我不會走的!”水姬越來越覺得謝莫言不對勁了,此時謝莫言顫抖著的身體逐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隨即紅光下又結出一層紫白相間的異光,兩股力量似乎正在互相排斥抵禦一般,很是詭異。隨著紅光越盛,那紫白相間的異光也逐漸刺眼起來,一道無形的罡氣將水姬硬生生逼出數十米開外,以謝莫言為中心,兩股強大的力量衝撞所帶來的狂暴氣息彷彿要摧毀一切事物一般,就連旁邊這高大的瀑布卻也被這股強大的能量所包圍其中,水氣逐漸被這股暴虐氣息帶引,彷彿賦予了生命一般包裹住謝莫言全身,並不斷向外擴張開來。看著眼前這般情景,水姬心中焦急不已,但是卻又幫不上什麼忙,一股無力感襲來。
而此時在木屋內休息的雪也感覺到這股暴虐的氣息,抱著自己的孩子趕忙跑出來,見狀不由大驚,問道:“怎麼會這樣?”
“雪姐姐,你快救救莫言!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這樣了!”水姬焦急道。說話間眼前的謝莫言已經被潭水包住全身,彷彿一個巨大的水狀繭子,時不時會聽到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和一道黑氣以及紫白相間的氣息在水繭內肆意亂串。
“好……好強的魔氣!”雪驚詫地看著眼前的水狀繭子,隨即恢復過來沖水姬道:“他體內有兩股強大的能量,一股是純正的浩然正氣,另外一股卻是暴虐的魔氣,兩股力量同時盤踞在他體內,現在他體內的魔氣突然爆發出來,另外一股能量便出來與之相抗衡,現在謝莫言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下,我們不能做出任何打攪,也不能做任何事,只能靜觀其變!否則後果我也無法預料!”雪這麼一說,本來就擔心的水姬不由地更加緊張了。
良久,水狀繭子逐漸消散開來,大量的水嘩啦地落在地上,飛濺起無數水花,原先那股魔氣也逐漸消失,四周恢復原先的平靜,只是以謝莫言為中心,十數米內的物體無一不是被摧殘得體無完膚,彷彿剛剛遭遇一場浩劫。
謝莫言半跪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溼透了,大口大口喘著氣,藉著月光,他的臉呈現出一絲非人的白色,彷彿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
“莫言!”水姬慌忙衝上前去扶起謝莫言道“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你們沒事吧!”謝莫言微微垂首,喘著氣無力地回道,剛才如若不是利用旁邊的水抵消掉部分暴虐的氣息,恐怕現在不僅僅是十幾米範圍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