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湖中心為一個點,層層漣漪向四周盪漾開來,一個巨大的旋渦出現在湖中心,漸漸向外擴大開來,露出中間一塊空地,眾人紛紛駕御法寶從高處望下一看,這湖底處竟有一個通體乳白的巨大石盤,彷彿是天生一般,但是石盤上傳來的那股濃厚的靈氣卻是逼得眾人不得接近其三丈內。
此時慧心右手輕輕捻起一指,彈向那乳白石臺,一道金光閃過,那股逼人的靈氣頓時消失。隨後慧心將提在手上的謝莫言利用佛力輕輕一引。失去知覺的謝莫言猶如一片落葉一般輕輕飄落到那石臺上,身子一落在那石臺上,一道金光便從石臺上散發出來,瞬間籠罩謝莫言全身,後者被這股金光牽引竟是奇蹟般盤坐而起,神色端莊,看不出絲毫表情,可謂是無喜無悲,彷彿一尊佛像。
白老等人都被這一幕看呆住了,還以為是謝莫言甦醒過來了,但是再仔細一看,卻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他還是原先的狀態,不過是被外面那層金光映照得像是活了一般。
正當慧心正準備施法將湖水變會原先模樣時,水姬失聲叫道:“等等!”眾人紛紛將注意力轉移過去。
“讓我……再看他一眼!好麼……”水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是高興?仰或是傷心?
一輩子呆在這裡就不會死了,也不用擔心遭到血影門的追殺,更不用理會外界的種種。但是同時自己卻要就此和他分隔兩個世界,這就是自己和他的命運麼。
湖水最終還是慢慢合了起來,旋渦逐漸減小,到最後,當湖水淹沒謝莫言的身影,隔絕了水姬的視線時,一滴淚水滑過那如雪般的肌膚,落在謝莫言的身上,一切終歸平靜。
風輕輕吹著,夾帶著絲絲惆悵。
白老和卓不凡看著自己的愛徒就這樣消失在自己視線中,顯得很不是滋味,空氣中徘徊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們這麼冒險來蜀山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雪自責地說道。雖然和謝莫言相處不久,但是他卻三番兩次地救過自己性命,現在他變成這樣,怎不令她感到內疚。
“雪姐姐,這不是你的錯!其實……這一切不怪任何人,只是天意弄人……”水姬幽幽地說道。
“貧道本來就很是疑惑,你們是怎麼會和莫言一起來蜀山的?難道你們不怕這樣做的後果麼!”白老說道。
“都是我的錯,我們三人本來呆在鷹愁澗,但是我們靈狐一族天生就有一種神秘的預感能力,是我感覺到冰如姑娘會有危險所以才告訴謝莫言,他知道後不顧一切地要去找她,我和水姬二人根本無法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我們只能跟著他一起來,畢竟冰如姑娘也曾經救過我們!她有難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只是沒想到去了天山卻沒看到她,所以我們就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了蜀山,卻不想她真的在那裡……”雪說到這裡,心下不由地更是自責。
白老幾人聽罷,方才清楚事情原委,心下也是暗暗嘆息,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慧心也是低沉地念了句佛號,似乎也是被這股氣氛所感染。
此時水姬將視線無意見移向瑪旁雍錯湖右側方向,在一座不高的山的另外一面竟還有一個湖泊,不知道為什麼,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呆呆地看著那個湖泊竟是有些出神。
慧心大師循著雪望去的方向看去,解釋道:“那裡是鬼湖——拉昂錯!”
“哦……”水姬輕輕應了句,視線沒有絲毫偏移的意思。腳步不自覺地朝鬼湖的方向走去,兩個湖泊相隔不遠,不一會兒邊走到了,白老幾人見狀不由略顯詫異,也尾隨其後。
站在拉昂錯湖畔,一股奇怪的感覺在胸中升起;偌大的湖區見不到一人一畜,空曠得象是站在了宇宙邊緣。
“這聖鬼兩湖相隔不遠。也許因為造化,聖湖和鬼湖的水質完全不同:聖湖的水清冽甘爽,鬼湖的水苦澀難嚥。這兩極的對立就猶如本尊與佛母相擁的大象徵——宇宙乃至一個蟲子的精神是和諧統一。就像你們現在看到的,聖湖和鬼湖同樣在一陣柔風中輕輕起伏,沒有炫耀沒有悲慼,只有千古的廝守。”慧心看著月牙狀的鬼湖,淡淡地說道。這話不知道是對誰說,不過水姬和雪二人似乎都聽明白了一些,卻有隱隱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事實上鬼湖的湖面上並不像瑪旁雍錯湖那般平靜,四周無風,但是湖面上卻是掀起一陣陣波浪,但是這並不影響到它的美麗。腳下一片卵石灘像一條白亮亮的銀帶,鑲在湖邊,增添了一絲夢幻般的韻色。
此時,眾人都注意到月牙狀的鬼湖上那座暗紅色的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