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筋斗雲,收斂了一身氣息,落到了下方的一棵古木上,幾個騰挪之間,便接近了戰場。
蹲在樹幹上,他凝目一看,便是愕然,這其中一方,竟是他認識的。
那一身狐裘,身姿曼妙的豔麗女子,可不正是青狐盜的大當家風四娘。
在她左右,還有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正是在迷神谷交過手的馭狼男子,另外一人身形魁梧,滿臉絡腮鬍,像是個市井屠夫一般,倒是從未見過,想來也是青狐盜的人。
此刻,這三人處境不妙,被四名身著血衣的男子圍攻,應該便是血鷹盜的人。
三年不見,風四娘竟已晉升了中期,不過另外兩人皆是初期,面對血鷹盜兩名中期,兩名初期的圍攻,漸漸落入頹勢,眼看著就要不支。
羅拔與青狐盜非親非故,也沒什麼交情,反而還有過爭鬥,自然不會傻到立刻跳下去幫忙,而是在樹上坐了下來,準備靜觀其變。
一會兒看下來,發現那血鷹盜的兩名中期修士著實有些兇狠,一個御使一柄赤色飛劍,劍舞如龍,另一個御使一尊大銅鐘,其上罩著層層虛影,竟是就這麼一下一下砸去,砸得風四娘嬌軀猛顫,不斷往後退去。
以一敵二,而且兩名對手皆是高她一階的,風四娘唯有苦苦支撐的份,毫無還手之力。
“大當家的,我看你還是早點從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像你這樣的美嬌娘,我們幾個可下不了狠手啊!我們洞主說了,一定要把你帶回去,做壓寨夫人。”
那使劍的修士目露淫光,色眯眯地盯著那高聳的胸脯看。
“哈哈哈!”另外一個頓時笑了起來,喝道,“沒錯,還是早點從了吧!我們血鷹洞哪裡不好了,我們大洞主乃是後期的大高手,縱橫北邙山脈已久,威名赫赫,能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等你從了我們洞主,我們兩家一合併,定能獨霸此地。”
風四娘暗咬銀牙,俏目含煞,哪裡還有半分騷媚之氣,只聽她含怒喝道:“你血鷹洞無故殺我青狐寨的人,還敢跟我提合併之事,你血鷹洞雖強,但也壓不過我們這些地頭蛇。”
那使劍修士譏笑了一聲,旋即臉色一沉,惡狠狠罵道:“別給臉不要臉,若是你不從,我們倆今日就擒了你,然後屠了你們青狐寨。”
說著,他凌空往前一踏,周身氣勢勃發而出,那劍光登時凌厲了幾分,恍若赤蛟一般,怒斬而去。另外一人同時發力,銅鐘猛地一震,內裡暴起一聲鐘鳴,化作音波席捲開來。
風四娘嬌軀一顫,心神霎時失守,接著靈盾亦被擊破,身形倒跌出去。
羅拔看得一揚眉,心知這下要遭,青狐盜這方要徹底潰敗了,那風四娘倒還好,憑那姿色,血鷹盜的人也不會殺她,但下場也不會好,其他兩人更要遭殃了。
這時候,腰間的木牌一震,一縷輕煙嫋嫋鑽出,凝出了秦安那顆碩大的腦袋。往下方張望了一下,秦安頓時轉過臉來,急道:“喂!羅小子,你愣著幹嘛,還不準備英雄救美!”
羅拔愣了愣,愕然道:“英雄救美?靠!救你個頭啊!我幹嘛要去救!雙方都是盜匪,這算是狗咬狗,幹我何事!”
“嘿!你這小子,連這等極品的尤物都沒興趣?”秦安眼神古怪地瞟了過來。
“沒……沒興趣,我能有什麼興趣!”羅拔支吾了一下,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意思,登時有些發窘,旋即又是斬釘截鐵道。
“靠!你還是不是男人!哦!對了,我忘了你還是個純情的毛頭小子,連女人都沒碰過……唉!等你以後長大了,成熟了,就知道這等尤物的好處了!”
秦安一臉語重心長之色,說著,還拍了拍羅拔的肩膀。接著,他嘿嘿地笑了笑,手下一用力,竟是將羅拔拍了下去。
羅拔正老神在在地坐著,哪裡料到秦安會來這一手,當下驚呼一聲,掉了下去。砰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呸呸!”他趕緊爬了起來,有些鬱悶地拍了拍一身黑袍,心中將秦安罵了個狗血淋頭,暗道這堂堂一西秦霸王,本該是豪氣沖天的人物,怎麼就有點猥瑣了起來呢!
他嘟囔著,忽然感應到前方打鬥的聲音停了下來,便登時抬頭,見得雙方都停了下來,目光齊齊射來。
羅拔此刻一身樸素黑袍,衣衫有些凌亂,兜帽敞開著,露出底下那張變幻過的陰柔俊臉。經過青玄佩的掩飾,一身靈力波動只有築基三重天,這也是考慮到此地中期修士稀少,不想引人注意。
“你是誰?敢來打擾我血鷹洞辦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