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忽然道:“喂!你這樣抓了我,就不怕暴露行蹤,被那些金丹老祖給發現嗎?我看你選擇自爆,再佔據這具身軀,應該是想瞞天過海,製造自己死亡的假象吧!你這麼抓了我,剛才肯定有人看到了,這樣你不就是暴露了?這兒可有好幾十位金丹老祖,你實力大損之下,又能逃到哪裡去!”
血海老祖聽罷,不由冷哼一聲,“如今情形大亂,那些傢伙又怎麼會發現,收拾殘局還來不及呢!就算暴露,那也是之後的事了,他們又能奈本座如何!”
說著,他帶著羅拔,徑直落到地面上。
羅拔抬頭往上一看,見得半空中是一片大亂,到處是飛舞的流光,而飛舟更是少了大半,被汙血給擊毀,墜落到了地上,支離破碎。
這般看去,貧瘠焦黑的荒原上一片狼藉,不少修士來不及逃脫,隨著飛舟墜了下來,此刻七暈八素地從地上爬起來,茫然四顧。
還有些是負傷的修士,被汙血給侵蝕了手腳,不住地哀嚎呻吟。
在這一片混亂中,他們二人顯得毫不起眼。
落地之後,血海老祖不再抓著羅拔的肩膀,而是掣住手臂,強行架著羅拔。他走了幾步,環視一圈,便帶著羅拔往外飛去。
速度極快,瞬間便出了此地,沿著這片荒原的邊緣飛了一會,陡然折了個方向,往荒原深處飛去。
羅拔一看方向不對,登時大驚,喊道:“喂!你想把我帶哪去!這方向是通往絕地深處的吧!”
血海老祖不悅地冷哼一聲,手中力道驟然加重幾分,喝道:“你一將死之人,就不要唧唧歪歪的,不過你說的沒錯,本座的確是要到這絕地的深處去。”
“靠!你不想活了,這獠之原乃是大凶之地,凡是進入其中的修士,從來沒有出來過的,就連你修為全盛的時候進去,恐怕也回不來,你這不是找死麼!”羅拔頓時大罵。
說完,便怔了怔,嘀咕道:“對了,我幹嘛要管你死活,反正我橫豎都要死,那你非要跟我一塊死,那我還巴不得呢!”
“臭小子,別給我多嘴!信不信本座這就撕爛你的嘴巴!”血海老祖一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煩。
頓了頓,忽然又道:“這獠之原雖的確是一處絕地,極為兇險,但你也不看看本座是誰……其實這獠之原也不過如此,徒有虛名,只不過大多數人被這虛名所懾,根本不敢進去罷了!”
“切!說得倒是輕巧,難道你進去過了,知道在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羅拔不屑道。
“本座自然進去過,對這處絕地也有幾分瞭解,不然你以為本座會如此貿然進去嗎?”血海老祖道,“本座又不是傻子!絕不做沒有把握之事!”
羅拔聽罷,露出瞭然之色,暗道這老魔將老巢建在這裡,定然早已探索過這處絕地,至於是否真的深入過其中,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此去絕地深處,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躲避追殺?他方才自爆了一下,估計受創不輕,需要好生休養。
但剛才他明明有逃向任何地方的機會,又何必非要到這裡來?還有,屍祖與血神教的骨幹都去了哪裡,方才雖然見到了不少血神教眾,卻皆是烏合之眾,並沒有那幾名護法以及神使之流的高手。
就在他疑惑間,血海老祖拽著他,逐漸深入這片荒原。
大地是千篇一律的黑沉之色,地上盡是粗糲的砂石,被風一卷,便掀起漫天塵煙。風勢越來越大,捲起了一道道龍捲颶風,在荒原上奔騰著。
天穹低沉,黑雲滾滾,天地間一片荒涼寂寥。
這情形看起來雖有些可怖,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碰上任何危險的情況。羅拔也不知道是這老魔刻意避開了危險的地方,還是這兒本就是這樣。
他一路上琢磨著那幾個問題,很快便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想著反正已經跟這老魔結下那麼大的樑子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下出言問道:“喂!你帶著我跑到這絕地中來,該不是來逃命的吧!我看你剛才都被逼得窮途末路,不得不自爆來逃脫,你說若早知如此的話,又何必當初呢!”
“哼!臭小子,你知道個屁!本座這叫暫時性撤退,待本座修為盡復,那些跳梁小蚤又何足為懼,如今大陳修真界根本沒一個元嬰修士,待本座重回元嬰,那便是我血神教威臨天下之時。”
“還威臨天下呢!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從秘境***來也有兩年多了吧!都還只是恢復到金丹中期,如今再受重創,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