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追上我,早點解脫,對你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高巒揹負著雙手,緩緩地走下臺階,站到羅拔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目中盡是蔑視與嘲弄之色。
“你啊!在我眼中不過是個跳梁小蚤,真以為能蹦躂幾下,就能威脅到我了嗎?上次拜託青哲,讓他在秘境中解決掉你,沒想到竟被你給躲過了一劫,但這一次,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還有三天的時間,你就好好享受這三天吧!”
高巒俯下身,在羅拔耳邊陰測測道,臉上浮現一抹狠厲之色。
看著眼前這張森然的面孔,羅拔只覺腦袋轟的一聲,幾乎要失去了理智。他死死咬著牙關,臉上肌肉不斷地抽動著,神色有了一絲的扭曲。
那一對雙目煞煞血紅,燃燒起滔天怒火。
這一刻,他霍然想起高巒將飛劍頂在他額間,強迫他答應與高邑決鬥的那一幕,接著,又閃過血蛟潭中,那青哲猙獰的嘴臉,還有吳兄慘死在自己面前那一幕。
他顫慄得越發厲害,只覺得要無法呼吸。閉上眼睛,都能看見一片漆黑之中,那個面色慘白,渾身溼漉漉的文弱少年立在那兒,靜靜地看著自己。
驀然,他深吸了口氣,強行按捺下胸中澎湃的怒火,咬著牙道:“是嗎?那我們就三日之後,鬥法臺上見!”
言罷,羅拔死死地瞪了高巒一眼,旋即轉身,一步一步下了臺階。
四周鴉雀無聲,下方那些趕來圍觀的弟子紛紛讓開,投來的目光卻是形形色色,有震撼的,有惋惜的,更有些是幸災樂禍的。
羅拔剛離開天劍峰,他上天劍峰向高巒挑戰,三日之後上鬥法臺的訊息,便迅速地傳了開來,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聽聞這個訊息,不管是弟子,還是長老,皆是瞠目結舌,感到不可思議。
這青竹峰小子雖每每能鬧出大事來,但細數以往,卻沒有一件能比眼下這件來的更為轟動。上鬥法臺,可是意味著生死之鬥,以兩人懸殊的實力,這小子豈不是在找死!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覺得這小子徹底瘋了,若不是瘋了,又豈會做出這等送死的瘋狂行徑。
於是,有人開始笑這青竹峰小子,竟敢以築基一重天的修為挑戰六重天修為的師兄,更何況此人乃是高巒,天劍峰有名的天才,這豈不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麼!
也有些較為冷靜客觀,知這青竹峰小子或許掌握了什麼手段——透過以往幾次的風波,可知這青竹峰小子非是莽撞之輩,定是有所準備,才敢下這挑戰。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看好他,畢竟對手可是高巒,不僅根骨出眾,連劍道天賦亦是驚人,實力非同小可,在年輕一輩弟子中,也算是有數的高手。
不出一個時辰,這場波瀾便席捲了開來,震動宗門上下,掀起驚濤駭浪。
回到藥園,還沒坐上多久,羅拔就接到了來自赫師叔的傳訊,他一看,便知道是所為何事。
他撓了撓腦袋,略感苦惱,心知這一去,可要被師叔與首座嘮叨上好久,想要說服他們兩人放心,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嘆了口氣,心道:幸好範統還有師兄他們全都不在宗門,不然自己可要被嘮叨死了,讓他們白白擔心也有些過意不去。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藥園,上了青竹峰。一路上,已有些弟子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對他指指點點,那副神色完全不似平常,看來訊息已經徹底傳了開來。
他來到赫師叔房前,輕輕地敲了幾下。
“進來吧!”裡面傳來了赫師叔低沉的嗓音。聽語氣,似乎有些不妙。
羅拔心中一突,趕緊收攝心神,推門進去。
抬頭一看,便見對面端坐著兩道身影,一個虎背熊腰,一個身形碩長,正是赫師叔與首座二人。
赫師叔那張黑炭臉上,正是陰雲密佈,見到推門進來的少年,便怒哼了一聲。
趙明德亦是沉著臉,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小子倒是出息了啊!竟然敢上天劍峰去,向那高巒挑戰了!你是不是嫌自己活膩了啊!你才剛築基多久,就敢無法無天了是吧!”
羅拔低著腦袋,一陣毗牙咧嘴,剛要出聲辯駁一下,就聽首座繼續怒喝道:“剛才我得到訊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你這混賬小子竟然真的做出這等事來,你說,你是不是瘋了,還是你真以為憑你這點修為,就能勝過那高巒了!”
“你以為高巒是高邑啊!隨隨便便能讓你打啊!他可是有名的天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