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日月劍典》中的招式,之前襲殺青哲之時,就見識過一招,不過那是月劍,眼下這道劍氣該是日劍。
即便明白這是太華至高劍訣——《日月劍典》中的招式,羅拔亦是夷然無懼,反而爆吼一聲,身上氣勢再漲幾分,一刀重重劈砍而下。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刀光便與劍氣碰撞,在一剎那間,爆發出了驚天巨響,以碰撞點為中心,氣勁瘋狂掃蕩而出,所過之處,地上堅實的石板砰砰地炸裂開來。
羅拔只感到一股磅礴巨力從刀上湧來,震得他體內氣血一陣翻湧,接著身不由己地往後倒跌了去。
而高巒更是渾身劇震,慘呼一聲,被餘波震得如炮彈一般飛跌出去,頹然落地。
觀眾席上,已是鴉雀無聲,眾人或站或立,皆是凝目緊盯著場中,眼中浮現一抹震撼之色。天劍子更是拍案而立,目光陰沉無比。
羅拔艱難地在空中穩住身形,一抹嘴角,便見手上一片殷紅。再一看高臺之上,高巒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軀顫抖著,猛然抬起頭,露出一張獰笑的嘴臉。
高巒仰天大笑數聲,旋即沉下臉,咬牙切齒道:“你的確不錯……竟能逼迫我到這等程度!我承認,這次是我失算了,但是……就要到此為止了。”
說著,他吞下一顆丹藥,語氣森然道:“能逼我使出這一招的,你還是第一個!”
言罷,他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同時在他的體內,似乎有一股驚人的力量復甦了過來。這股力量猶如兇獸一般,強大而暴躁,單是這股氣息,便能令人心神震顫。
猛然間,觀眾席上那些弟子身負的飛劍嗡嗡震顫了起來,似乎與這股力量形成了共鳴。
羅拔當即臉色大變,暗道不妙,這是何等招式,竟有如此威勢,已完全超越了築基中期的力量,恐怕達到了築基大圓滿。
這時候,眾多長老臉色齊齊一變,目露不可置信之色,下一刻,不少長老霍然起立,激動萬分地望向了高臺之上那個青年。
“這……這難道是?”一名長老倒抽了口涼氣。
“沒錯,這氣息……的確是不滅劍氣!”掌門靈真子噌的一下立起,揹負雙手,目中異彩連連,“不過不滅劍氣乃是上古劍修的手段,如今幾近失傳,修煉亦是極為艱難,而且這道不滅劍氣氣息古老,氣勢又有些微弱,應該是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
天劍子撫掌大笑道:“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還藏著這樣的手段,待他徹底領悟,並且將這道不滅劍氣化為己有,其劍道造詣必將突飛猛進,前途不可限量!”
趙明德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再一感應這不斷攀升的氣息,眼中便湧起一陣憂慮之色。
他看著空中懸立的少年,忽地一咬牙,臉上有了一抹毅然決然之色。
然而還沒等他動起來,天劍子的聲音便在耳畔響了起來:“趙師弟,你這是想幹什麼?該不會是想破壞決鬥吧!這樣可不好啊!這鬥法的規矩可是老祖宗立下來的,你也是一脈首座,怎能帶頭破壞規矩呢!”
天劍子陰陽怪氣道:“再說了,這場決鬥乃是你那弟子自己發起的,有何後果,都該他自己承擔,又能怨得了誰呢!”
“天劍子!你……”趙明德登時雙目圓瞪,怒不可遏。
他狠狠瞪了天劍子一眼,旋即轉身向靈真子一拱手,懇求道:“還請掌門開恩,我這弟子雖是莽撞,但發起這決鬥也是情有可原,況且他天資聰穎,丹道天賦驚人,來日必能成就人級,還望掌門網開一面,制止這張比鬥,饒他一命!”
“這……”靈真子蹙眉,面露遲疑之色。
“哼!天賦驚人?那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真假呢!這小子雖有些運氣,但根骨奇差,來日成就有限,恐怕只能止步於築基後期,永無凝脈之日,饒他一命又有何價值!掌門師兄,為了這樣一個弟子,破壞規矩是大大不妥啊!”天劍子道。
靈真子聞言,只是輕嘆口氣,並未開口。
趙明德一看,登時臉色一變,蒼白了幾分,繼而悲嘆一聲,眼中浮現一抹頹然而悲愴之色。
這時候,高巒瘋狂大笑著,隨著身上氣勢不斷攀升,他渾身微微顫抖了起來,臉上不斷抽搐著,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忽然一張口,口中便有一道細小的青色劍氣衝出。
這道劍氣不過半尺長,兩指寬,看似平平無奇,但卻又蘊含著一股玄奧之氣。隨著它出現,四周的靈氣瘋狂地湧去,連帶著空氣都似被一抽而空,